想着,刘盛便对那图喝道:“那图,你且来说,若我等运粮,当从何处?”
那图一听,连道:“酋帅,我未曾接触过此事,怎能说得上来哪?”
刘盛听此,冷哼一声,说道:“你若说不出,那便贬为队主,这幢主,交与幢副吧!”
“啊?这?这?这?”那图说着,不断四望,苦笑道:“酋帅呀,我是当真不知呀!”
“哼,那便贬为队主。”说着,刘盛又对着眼中冒火的秦无殇说道:“你且继续!”
秦无殇听闻,压下心中怒火,对刘盛作辑:“是,将军!”说着,冷望了眼那些胡人主官。
他举起木棍,对着地图上的白渠水与荒干水说道:“若柔然南下,我等辎重粮道当一分为二,皆从水道。一道从荒干水,一道从白渠水,在白渠水与荒干水之间,开辟出一条陆道,两者互通,若一道被断,尚有一道可运。
而我等马步皆有,也当一分为二,临水阻敌,于河道之上建起栈道,背水而战,若不敌,便以河道阻敌。
如此,莫说五日,便是十日又何妨?待中军到来,我军两处皆出,与中军三方出击,使敌兼顾三方,若有一方破阵,柔然败矣!”
说着,这秦无殇昂首挺胸,颇有自信的单手背后,好似他已定了一场战争的胜负
刘盛听此,大喝一声:“好!若柔然有兵八万,可能挡?”
秦无殇听此,伸出四根手指,自信回道:“可挡四日!”
刘盛又问:“若柔然有兵六万,可挡几日?”
秦无殇说道:“可挡八日!”
刘盛听此,笑道:“若你为将,损兵几何?”
“八日,损兵过半,人心涣散而败!”说着,秦无殇对胡人们投去不屑的笑容。
刘盛听闻一愣,顺目而去,见那些胡人主官,便知秦无殇何意。
因胡人打仗,一旦有劣势就会人心涣散,都会想着撤退,要是损兵折将过半,想来是会发生那溃散之事的。
但,刘盛并不需要八日,他只需要三日,三日后,那拓跋焘便会星夜赶来,被柔然六万骑兵围攻。
如此想着,待刘盛回过头来,问道:“你是何人?”
秦无殇放下木棍,作辑道:“吾姓秦名江,字无殇。”
“秦?”刘盛听闻此姓眉头一皱,心道:“姓秦?一般而言,兵法韬略很强的人,出身都不凡,我带的汉人里面好像没有出身不凡的人,这么说的话,应该是个奴隶,可都被俘了,家室应该没落了,难道是寒门?
不对,不对,这时候姓秦的非富即贵,秦姓,秦?大秦?难道是秦朝赢氏后裔?”
如此想着,刘盛深看了秦无殇一眼。
再询问众人几个问题,把该问的也都问了,直至日中时分,刘盛这才在心里定下了策略。
正待刘盛要解散他们的时候,有一人起身说道:“酋帅,此前我军三日便会换防,我等三日后还能回账户,可此时酋帅令我等不得私自出营,至今我等已有九日未曾回过账户,往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酋帅可否在营内置建家属营?”
“正是如此,酋帅,我军历来便是家属随军,理当置建家属营,在戌城之时,我等三日便可回账户,因而未曾置建家属营,可此时酋帅令我等日夜皆在军营,至今已有九日,诸位可都有些想念账户了,还望酋帅置建家属营。”
“当如此,酋帅,您是不知,夜里多有将士溜出,鸡鸣之前而返,不若置建家属营,免得他等深夜再做那偷溜之事。”
“我幢内也有此事发生。”
“我队内也有。”
“我”
刘盛听闻此话眉头一皱,他望向各个副官,只见那些副官皆是对其点头。
刘盛见此,咬了咬牙,说道:“若我置建家属营,夜内何人值防?若有敌人夜袭,又当如何?”
“酋帅,每日夜内各队留一什之人值防,余者皆回家属营,我等历来便是如此。”
“正是,酋帅,若不置建家属营,我等所统士卒皆是想念家人,心有他事,如何能一心训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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