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典韦想了想,还是没有劝阻,毕竟男人吗,只是觉得一个婢女,没资格跟陈默过夜,不过陈默既然想,他这个做手下的,自然也不好阻拦。
明日再说吧。
典韦贴心的帮陈默关上门儿。
房间里,灯火通明,陈默松开孙尚香僵硬的娇躯,伸手帮她揭下面纱,却被对方拦住。
“怎的?真以为能瞒得住何人?”陈默看着孙尚香那对漂亮的大眼睛,霸道的帮她接下面纱,啧啧称奇道:“不错,这样还有些女人味。”
“你……登徒子,受死!”孙尚香见身份暴露,面色一冷,伸手往腰间一摸,面色却瞬间僵硬起来。
“找这个?”陈默手中多了一把短剑,尺长短剑,在他手中却被玩儿出花来。
孙尚香一梗脖子,冷哼道:“要杀便杀,何必戏耍于我?”
“孤很好奇!”陈默坐在榻上,看着孙尚香道:“你兄长都准备投降了,你却跑来刺杀,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何后果?”
孙尚香冷哼道:“一死而已,我不怕。”
“一死?”陈默摇了摇头道:“太简单了,不说能否成功,就算让你成功了,这里的军队不会乱,他们会为我报仇,如今的局势孤也不知你是否懂,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若真的被刺,今日聚集在此的十多万水陆大军会不顾一切攻破柴桑,灭你孙氏一门,甚至今日杀我的不是你,这笔账也会落在你孙家头上,而且不止是孙氏,孤若在,这天下兵马还受孤约束,不迫害百姓,但孤若被刺杀,暴怒之下,整个江东不说尽数被屠,但本已可以和平的江东,却要死无数人,数十万都是往少了说,你可知方才在宴席间孤为何不说破你的身份?”
“为何?”孙尚香脸色已经白了白,但还是止不住好奇。
“因为孤知道,现在江东最不想孤出事之人,便是你兄长,便是孙氏,你此行,或是为人蛊惑,或是自己犯蠢,但绝不可能是你兄长,若当时我说破,日后你兄长在朝中可就难做了。”陈默将手中的短剑扔还给她,笑问道:“现在还想刺杀孤?”
“哼”孙尚香冷哼一声,默默地将短剑丢掉:“你想怎样?”
“坐这里!”陈默拍了拍身边的床榻,笑道。
“我虽不该行刺,但你与我有杀父之仇,想让我与你……委身于你却是休想!”孙尚香面色一红道。
“孤只是让你坐,并未说要你委身于孤,再说,你只知你父死于孤手,却不知,当时你父可是在追杀孤,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孤当时死于你父之手,又当如何?”陈默好笑道:“坐,放心,孤从不强迫女人。”
“哼,就算如此……”孙尚香冷哼一声,却是默默地坐在陈默身边:“你我还是有私仇的。”
“仇怨是可以化解的,就像你兄长现在选择投降,孤也绝不会留难你兄长一般,这乱世造就的仇怨太多了,若是真的非要鱼死网破,今日你杀孤,明日孤的儿子杀你,牵扯越来越多的人进来,这般一直延续下去,这战乱得几时才休?我观你虽为女子,却有一颗仁义之心,那样的天下,是你愿意看到的?”
“自然不是。”
“所以啊,逝者已矣,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过往,而是将来,而且死亡也未必就是终结,或许这一世文台公早亡,但他于天下有功,乃我大汉之英雄,等此番江东事了,孤准备为这些战死在乱世的有功之臣竖碑立庙,若在天有灵,必叫他们享受万民供奉。”陈默笑道。
“真的?”
“当然,英雄不该被遗忘!”陈默肃然点头:“现在还恨孤吗?”
“不知道……我从小没了父亲……”
“那这次回洛阳,便随孤一起回去吧,孤会像疼爱自己女儿一般疼爱你!”陈默微笑道。
???
孙尚香茫然的看着陈默,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陈默挥手,扶灭了烛火。
“你做什么!?”黑暗中,传来孙尚香轻声惊呼。
“自是入睡?你入睡要穿着衣裳?”陈默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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