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唏嘘一声,取出一枚灵果,将灵果蕴含的灵气,催化至她的口中,又喂了两粒补体药丸,便给她盖上了被子,走出房门。
……
已是薄夜,风依旧温热。
陆斩用真炁压制住躁动,心底逐渐平静,他在窗台下捡起不断发颤的云雀,皱眉道:“你这小家伙,有这么难听吗?”
云雀大王抖了抖腿,嘴里吐出白沫。
陆斩无奈,为其灌入一道真炁,云雀大王才缓缓睁开双眼。
“天旋地转的…”云雀大王站起身,在陆斩掌心转了个圈:“还在转…”
陆斩道:“那是因为你自己在转。”
“是吗?”云雀大王站稳脚跟,好一会才道:“现在不转了,你方才那是什么动静?为何如此难听?”
“弹琴。”陆斩将它丢出去。
云雀扑楞着站稳脚跟:“弹琴都是很好听的。”
“谁跟你说弹琴都是好听的?”
“不远处红楼的姑娘弹出来的琴都很好听。”
“那是靠弹琴吃饭的,我是靠弹琴救命的,不一样。”
云雀挠了挠头,翅膀抖落掉几根华羽,蹦跶了两下,见身体没留下后遗症,才道:“哦!那你媳妇怎么样了?救活了吗?”
“那不是我媳妇。”
“哦!活了吗?”
“活了。”
月光皎皎,暗香浮动,云雀大王叽叽喳喳不停,陆斩摇了摇头,不再跟它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待走到房间门口时,陆斩突然站住脚,回身问道:“对了,小云雀,你是母的吧?”
虽说云雀大王同住几天,但陆斩并未研究过,因它的声音比较尖细,陆斩心底默认它是只母鸟,但未确认。
眼下它看了凌皎月的身体,陆斩这才想到这件事,虽说是鸟,可若是生了灵智,那意义便不同了。
“你想做什么?”云雀大王警惕,羽毛都竖立起来。
“我能对一只鸟做什么?”陆斩有些无奈,见它扭捏不答,索性用真炁化作巨手,将云雀大王抓至手中。
云雀大王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陆斩,似乎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对待一只无辜的云雀,一时之间连反抗都忘记了。
陆斩细细观看半晌,才将其放开:“确实是母的。”
云雀刚得自由,便嗖嗖嗖便飞上枝头,直到觉得距离足够安全了,才用翅膀拍了拍胸脯,又用翅膀指着陆斩,跺着脚大声道:“登徒子,怎能对大王无礼!”
陆斩不语,兀自回房。
…
房中油灯摇曳,烛火如朔星。
窗外传来云雀大王嗷嗷的叫声,但见陆斩不理,没多久便消停了。
陆斩躺在床上,脑海中思绪纷杂,又觉得命运奇妙,谁能想到黑水宗的四号,竟然是云水宗的月仙子,别说是他,只怕是任何人都难以料到。
虽不知凌皎月如何拥有的魂碗,但想来应该是云水宗的手段,毕竟是鼎盛仙门之一,机会自然多些。
就算黑水宗费尽心机打造魂网聊天群,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只要存在世间的东西,总是能找到漏洞。
今天发生这种事情,全因凌皎月思路跟他一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显然都是想线下单杀对方,结果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这出笑话。
“黑水宗不会漏的像筛子吧…”
陆斩辗转反侧,琢磨着在群聊里会有多少正道卧底,但按照常理推断,数量应该不多才对。
有几個人如他运气这么好,又如几个人背靠鼎盛仙门?世间修者多如牛毛,真正有靠山,触碰到玄妙大道的,还是甚少,做卧底也是要门槛的。
窗外微风轻拂,院落里传来蟋蟀叫声,陆斩思绪乱糟糟的,想着想着便有些困意。
或许是今晚耗费了不少真炁,这一夜陆斩睡的极好。
…
翌日阳光明媚,朝阳都带着了些灼热的意味,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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