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之人,谁不知孙管家乃南阳郡半个主事,小女子一介歌姬,焉敢同孙管家相提并论?”
孙管家闻言,心里高兴,回语却是客气得很。
“柳家娘子过谦了,方才大司马的高谈吩咐,我等可是听得清楚,昨日众娘子的身契文书便已经移交给了大司马的人,从今以后,众娘子可是随鸾附凤之人,焉是吾等凡夫可比?
若是柳家娘子,还记得昔日情分,不妨照顾老朽一二,老朽此番有桩小事,却要劳烦柳家娘子。”
孙管家对于柳窈窕的吹捧,当真是听听而已,这吹捧之言还未落地,便已经开始对其吩咐上了,柳窈窕听到此处,心中已然是气恼极了,但面容上却不动声色。
孙管家见其不吱声,以为是默许了,便继续接言道。
“大司马同我家主君有些误会,我家主君想要从中解释一二,但又恐时机不对,但请柳家娘子,稍后为我等探探大司马的口风,此事若成,柳家娘子那一众刚刚被我家主君派人寻到的亲眷,必然会受到重谢。”
柳窈窕闻言悲愤的紧咬自家朱唇,其有心想要不答应,但听到孙管家的威胁之意,却是不敢贸然拒绝,她也没想到,自家的亲眷,竟然在此时被他们寻到了,正在柳窈窕心乱如麻之即,忽然抬头望去,不由得神情一愣,眼含热泪。
一旁的孙管家见此,颇有几分不耐烦,其还待再说些什么,却是听见背后有人出言道。
“你这奴仆倒是好大的胆子,连本将军的歌姬都敢私会?”
孙管家闻声,心中惊惧,颇有几分难以相信,其身体僵硬缓慢的转过来,眼见自家背后出言之人,真是任平,当即吓得腿脚一软,跪倒于当场。
“小的该死,请贵人恕罪,请贵人恕罪……”
任平并没有多加理会面前的孙管家,无需他多言,其身后的护卫便将其拖入院落当中同南阳都尉做伴去了。
孙管家身后的几名仆从亦不例外,锦衣卫都懒得绑他们,一人屁股上给一脚,这些仆从自然明了,乖乖随锦衣卫入院。
“嘻嘻……”
方才还愁眉不展的柳窈窕,眼见这帮孙家仆从的滑稽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汝正值青春年少,又生得花容月貌,就该多笑笑,终日愁眉不展,着实让人见了怜爱,心疼。”
“诺!”
柳窈窕闻言,微微下拜。
“去吧!看看我的吃食好了没?家中之事不必担心,昨日本将军的许诺,自然作数。”
“婢子谢将军大恩!”
柳窈窕闻言,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了,直接夺眶而出。
任平生平最怕女子哭泣,尤其是漂亮女子,见此情形,连忙转身,逃也似得回了自家的别院。
方才之事,说来也巧。
任平并不知孙家管事暗中窥探,甚至即便知晓,其也不在乎。
他麾下进城来得二千多士卒,昨夜大半都入驻于孙家府邸周遭,当街搭帐安眠。
有这些士卒护卫,别说是一个南阳郡守了,便是宛城县兵谋反,在任平面前也翻不出来大风浪。
之所以他抛下刚刚见面的南阳都尉,急匆匆出了别院。
乃是因为任平未见许野归来后加以询问,方才得知许野昨夜先是救了一位美人,今早又带着几十个弟兄,抄了宛城县令的酒家,从中救出了上百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并自掏腰包的雇车,将她们安置在了城外的朔方大船上,至今未归。
任平何许人也?
其一听手下人这般汇报,体内的八卦之火,当即便熊熊燃烧起来了。
直觉告诉任平,自家这位许总卫,必然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情投意合的好戏,他正想过去做一个吃瓜群众,却是不想碰到了孙管家这个扫兴之人。
任平再顺手收拾了他之后,自家便也没了兴致,专心回院好好同南阳都尉过过招,等着南阳郡守和荆州刺史,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看看自家的直钩,啥时候能钓上来他们这两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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