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眼下朝廷无法为其他将领,凑齐军饷开支,让其出兵平叛。
任平早先进贡的钱粮,皆被用在了汉武帝东巡上,谁能想到他走得时候还好好的,归来中途直接驾崩了?
皇帝驾崩,乃是国丧,汉以孝治天下,刘弗陵又是幼年登基,肯定要在武帝丧礼上,极尽奢华,以免落人口实。
仅是一個汉武帝驾崩,倒也罢了,朝廷的钱袋子,有桑弘羊这个理财能手,倒也勉强支应过来。
如今又加上一个太子刘据的丧礼,国库着实空虚,桑弘羊纵然有万般能耐,一时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其勉强能将汉武帝和太子刘据的丧礼办好,便已然不易,何谈再行筹措军饷?
这般难处,桑弘羊早早便已经禀告给了幼帝刘弗陵,为的就是怕请任平出征时,出什么幺蛾子。
“任卿!”
“臣在!”
“朕欲拜任卿为帅,平三州之叛,任卿以为如何?”
刘弗陵的聪明小脑袋瓜,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想出万全策,索性便不再为难自己,而是将皮球踢给了任平。
任平闻言,起身答话,他倒是想得开,三州之叛,自家不去不行,既然如此,晚去不如早去。
宫闱之中,有自家兄长带兵护卫,想必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只要皇帝和钩弋夫人身体不受伤,其他事,皆可留作自家回京后再慢慢处理。
“陛下有命,臣自当效力,臣观三州叛乱,不过土鸡瓦狗,若臣为帅,领大军平叛,最快三月,最迟一年,定当还陛下以三州太平。”
任平的“狂言”,听得在场群臣,大多心里很不舒服。
但他们又没办法反驳,满朝文武,有一个算一个,即便是赵充国,卫广,霍光,也不敢说自家统兵能力就比任平强,更何况他们还都不能自筹军饷。
故而便是他们心里听了不舒服,亦只能忍着。
“任卿之言,朕自是相信,传旨:命大司马统麾下部曲,即日出兵平叛。”
“诺!”
——分界线——
本来任平以为自家出征平叛,对于今天的这个大朝议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谁曾想自确定了他领旨出兵后,大朝议直接便散了。
群臣和幼帝真是一点都不装啊!
接下来的大事便是汉武帝和太子刘据的国丧了。
但汉武帝的谥号都没定,更别提发丧了。
如果不是宫里每天派人到甘泉宫的冰窖里面取冰降温,那在棺椁里放了这么多天的汉武帝和太子刘据遗体,肯定已然是臭气熏天了。
任平不是傻子,皇帝谥号对于他葬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为啥大家现在都不提这事,而是一个劲儿的催促他出兵平叛?
归根结底,便是以霍光,田千秋,桑弘羊,卫广,上官桀为首的长安权贵们,并不想让任平掺合这件事。
他们在怕什么呢?
他们怕有任平在,定汉武帝谥号的时候和定太子刘据追谥时一样,皆变成了任平的一言堂。
不管这些心里是怎么想的,有多瞧不起任平这个寒门出身,甚至算是半个民户的大司马,但是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以现在的朝局来说,无一人可与任平正面抗衡,即便他们都加起来也不行。
对内卫太后,钩弋太后,包括幼帝刘弗陵,都信任任平,对外任平有三万虎狼之师,民众百万,沃土千里,长安商贾十之八九和他往来密切。
名义,钱粮,兵马,任平一样都不缺,他名义上是侯爵,实则权利已然可以比肩汉初的藩王了。
明面上看起来,是霍光,桑弘羊,卫广在爭,田千秋与上官桀敲边鼓,赵充国,金日磾不参与,做老好人。
实则是他们背后的几股势力在互相你争我夺,即便现在霍光,桑弘羊,卫广停下来握手言和,他们身后追随他们的人,一定会立马跳出来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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