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说得是客气话,赵家姑母赵君姁也知道他说得是客气话,但却依旧十分高兴,其闻言,脸上都要笑成一朵花了。
“蒙将军看重咱这老婢子,无以为报,故而家中备了酒席,菜肴皆是老婢子亲手所制,还望将军务必赏光。”
“老姑母客气了,既如此,老姑母请先上车,平自在侧相随。”
“好,好好!”
赵君姁也没想到任平这般给自己面子,先前准备请其赴宴的话术,想了一堆,此时皆用不上了。
按照礼数,三日为请,赵君姁怕任平挑理,故而亲自前来,一则为弥补礼数上的不周,二则也怕任平推托。
即是赴宴,任平便不好带太多护卫,只让许野带十几个人步行,自家独骑一马。
眼下已是入夜,任平也怕动静太大,惊扰到百姓,故而自家出行,能从简便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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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方到赵君姁家中,一入席间,便瞧见了居坐首位的钩弋夫人,其一身素白衣裙,未施粉黛,灯火照耀之下,神情有憔悴之意,但并减其颜色,反而更让人观之心生怜爱。
“臣任平参见皇太后!”
任平见此,连忙俯身拜倒,心中有惊慌之意。
对于今日钩弋夫人会出现在席间之事,任平并不惊讶,他惊讶的是钩弋夫人这般打扮模样。
虽然钩弋夫人身着孝服,却未有哀伤之意,眉目之间,宛转留情,这哪里是丧夫之妃?
“镇朔将军快快请起,今日乃是私宴,不讲俗礼。”
钩弋夫人说话间,莲步轻摇,走到任平的面前,以柔荑搀扶任平起身。
任平受此搀扶,额头,鬓角之间,汗水刷刷直流。
其以旁眼观望左右,左右早以无他人。
此时再一细看,设宴之地,哪里是什么厅堂,竟是一处闺房,房中只有任平和钩弋夫人。
任平有心想要就此离去,又不敢挣脱她的柔荑,恐此番自家恶了她,招来祸事。
钩弋夫人如此行事,已然不顾及脸面了,若是任平触怒于她,以其现在的身份,还真是不小的麻烦,最重要的是,任平对其,是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
就在任平脑子里胡思乱想之即,自家身形已然被钩弋夫人牵到了桌案旁。
“妾身听闻,将军用餐,喜这般圆桌而据,故今日设宴,特效仿之,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将军勿笑妾身有东颦效施之嫌。”
钩弋夫人的言语,娇滴滴,慢悠悠,旁人听了,或许会如沐春风,任平闻言却是如坐针毡。
“臣不敢,臣叩谢太后厚爱!”
任平说罢,便要借着给钩弋夫人下拜行礼,叩谢的机会,就此脱身,谁曾想他刚要有所动作,钩弋夫人便顺势装作没站稳,跌坐于任平怀中。
任平恐其有失,下意识的一搂,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放开自家手臂,神情惊慌失措,钩弋夫人见此,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落落大方的起身,对着任平淡淡一笑。
任平现在恨不得猛猛抽自己几个嘴巴,眼下他真是裤裆沾黄泥,不是屎亦是屎了。
就在任平思绪混乱之时,钩弋夫人却是已经斟好了两杯水酒,一杯递给任平,一杯自己持之。
太后所赠,任平焉能不受?
其接过酒杯,未免钩弋夫人再出幺蛾子,直接一饮而下。
“将军真是好酒量。”
钩弋夫人见此,神色一动,夸赞了任平一声,随手拎起一旁酒壶,又给任平斟满。
太后斟酒,任平不得不喝。
只要任平喝,钩弋夫人就斟满,任平一连喝了十八杯,实在是喝不动了。
虽然这酒不如“匈奴血”醇烈,任平酒量亦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喝。
当第十九杯,钩弋夫人为任平斟满后,见任平不在一饮而尽时,钩弋夫人当即狡黠一笑,一改方才狐媚,转做端庄优雅之态,放下手中酒壶,手持酒杯,吐气如兰,缓缓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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