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突然昏厥,可把殿内众人给吓坏了。
“张太医,太子究竟如何了?”
“呃……”
面对一众权臣和皇后卫子夫的咄咄目光,须发皆白的老太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任平等一众权臣见此,皆是心急如焚,但皇后卫子夫当面,岂有他们摆威风的地方?即便是任平这等“自家人”,亦是如此。
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僭越,这等时机,正是给上位者留下深刻印象之时。
任平深知此理,故而急得当场在殿下寝宫之外,团团乱转,也没有开口逼问太医。
卫子夫见此,定了定心神,目光由涣散,猛地一聚,出言掷地有声。
“说!恕你无罪!”
“诺!”
皇后下旨,张太医哪敢不从命?
“回禀皇后,殿下乃是肺火上升,受痰迷阻塞,恐,恐……”
“恐什么?”
即便皇后卫子夫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她此时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的落水者,张太医不开口给出答案,自家心中的希望,便永远不会破灭。
“娘娘!娘娘!殿下,殿下他……”
皇后卫子夫和一众权臣还在寝宫外,盘问张太医,太子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却是不曾想,张太医还未回话,负责伺候太子刘据的贴身黄门柳签,便泪流满面的跑了出来。
“太子如何了?”
皇后卫子夫见此,瞬间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其也是临近花甲之年的老人,但她方才那起身的速度,却比寻常正值青春之人,还要矫健几分。
“太子殿下薨逝了!呜呜呜……”
“殿下!殿下!殿下……”
“呜呜呜………”
………
柳签带来了太子薨逝的消息,皇后卫子夫作为在场之中,他的最亲最近之人,闻言还未有何反应,只呆愣在了原地,其身后的一众权臣,诸如上官桀,桑弘羊等辈,已然开始放声大哭了。
“啊~皇儿!”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快传太医!”
此等噩耗,皇后卫子夫闻之,只觉心口一阵绞痛,头昏脑胀。
任平离她最近,眼见皇后卫子夫手握心口,身体向后栽倒,当即顾不得许多,连忙一把将其抱在怀中。
周遭的大臣见此,亦都慌了神。
好在张太医就在近前,可以及时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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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皇后怎么样了?”
未央宫外,任平等人焦急等待,一看张太医出了寝宫殿门,群臣直接将他给围住了。
卫广最是担心自家姐妹的安危,卫子夫不仅仅是他的姐妹,更是他们卫家现在的靠山,今朝朝局连番突变,卫广如何不慌?
“皇后不过是一时受了刺激,以至心力交猝,现已并无大碍,下官方才已然为皇后娘娘行了针,再吃几副药,调理一段时间,便可如初。
只是皇后娘娘,年岁日高,实在不宜再受刺激,若不然此病恐有复发之兆,倒时身边无医者,便有性命之危。”
“有劳张太医了!”
卫广闻言,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待到张太医走后,丞相田千秋,大司农桑弘羊,御史大夫上官桀,金日磾,镇北将军霍光,陈留之,外戚卫广,营平候赵充国,再加上镇朔将军任平,皆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
“陛下和太子殿下双双驾崩,薨逝,皇后娘娘又病重,以老夫之见,发丧之事,却是不宜再拖了。”
田千秋身为右丞相,文官之首,到底还是有些魄力的,眼下群臣都绷着,其却是先行做了出头鸟。
“发丧之事固然重要,但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无帝主持,咱们当以何名义发丧?发丧之后又当如何?”
桑弘羊还是不死心,甚至说眼下是他机会最好的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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