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大汉皇帝的居所,自然要比沃野城繁华,但那里宛如咱们的王帐,到处都是达官显贵,咱们这等身份,即便得了封侯之位,在那又能算得了什么?
在我眼中,其实什么沃野城,长安城,都一样,不过就是囚禁于咱们弟兄的监牢罢了。
只不过在沃野城中,咱们弟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头顶之上只有一个任平,却是要比长安自在的多。”
今日左呼知王邪莫考的这番言论,却是要让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刮目相看了。
“既然沃野城有这般好处,邪莫考你为何还想着回草原?”
左呼知王邪莫考闻听此问,这时却是轮到他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家兄长了。
“大哥,你莫不是昨夜喝多了,到如今还未醒酒?怎地今日尽说一些醉话?
若是能做翱翔天际的海东青,谁愿意被养在笼中当雏鸡呢?”
“哈哈哈哈……”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闻言大笑不已,笑过许久,却是又不仅长叹一声。
“唉~”
“大哥………”
左呼知王邪莫考对此甚是不解。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挥了挥手,语重心长。
“兄弟,大漠,咱们这辈子恐怕是回不去了!”
“大哥何出此言?如今不正是鹰击长空之时么?”
“兄弟呀!先不说其他,我且问你,即便咱们带着南归军回了大漠,又能如何?”
“呃……”
左呼知王邪莫考刚想作答,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却是抢先一步,自问自答。
“你先前愿景甚好,可惜皆难以实现,咱们真带了南归军回王帐,大单于岂能容你我?
如此劲卒军械,比狐鹿故的亲兵如何?”
“不差分毫!”
左呼知王邪莫考如实回答,这个答案他早知道,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说,凭借南归军可让弟兄二人归漠北,使先前自家部族更上一层楼了。
“任将军有句话,说得甚是有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我带着南归军回去,在狐鹿故看来,怕不是由以此争夺单于之心。
今朝你我在草原失了势,狐鹿故这些年的大单于亦不是白做。
到时候扣上个通敌奸细的罪名,你我纵然浑身是嘴亦说不清了。
最后免不了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反倒不如安心做了镇朔将军吩咐下来的事,再回沃野城后,兵权一交,你我继续做个闲散权贵,来得快活。
即便你自负勇力,头脑,不输狐鹿故,但那又如何?
好好睁眼瞧瞧吧!这几个月来,在沃野城过好日子的不只你一个。
你去问问那些南归军的士卒,愿不愿意回大漠?
他们不算,你再去问问赤啪塔,他这个大单于的王弟,过惯了沃野城的快活日子,还愿不愿意回去看单于阙氏的脸色?
只怕你我稍有异动,脑袋便要保不住了。
即便这些全不算,你我凭借这些士卒,可能敌得过玄铠骑兵?”
“呃……”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眼见自家弟弟已经明悟,也就不再这里唠叨了,正好此时简易帐篷已经搭好,他却是自顾自的进帐休息去了,独留左呼知王邪莫考一人在风中凌乱。
——分界线——
“报!禀王上,今探马来报,镇朔将军率水军大船直奔长安,此时已至上郡!”
燕王刘旦正和自家的几位谋臣武将,对着偌大的大汉堪舆图,研究进军路线呢!
眼下他们已经全盘掌控了右平北郡,正想着兵贵神速直取长安,如今听闻此事,燕王刘旦差一点没有拿住手中刚刚端起的茶盏。
燕王如此,几位谋臣武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待到众人刚刚缓过神来,燕王刘旦就迫不及待的问策于群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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