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莫考!”
“大哥!你可来了!”
坐在士卒当中的火堆旁,邪莫考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眼见自家大哥右呼知王赖赖不花赶来和自己汇合商议军情,其四十多岁的人了,宛如孩童一般,从地毯上一蹴而就,蹦起来二三尺高。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见此,连忙紧走几步,双手握住邪莫考的双臂,以示安抚。
“大哥,你那里的伤亡如何?”
左呼知王邪莫考借着右呼知王赖赖不花的气力,双双落座于地毯上,在问话之时,他先将自己身旁的酒囊递给了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初春时节,漠南天寒地冻,又是深夜,即便坐在火堆附近,身上穿着皮毛大氅,不喝点烈酒,依旧难熬得很。
说来可笑,邪莫考酒囊里面的水酒,乃是从朔方“走私”过来的“匈奴血”。
“呲哈~先说说你这边如何了吧?”
左呼知王邪莫考闻言不由得气的直拍大腿。
“也不知道那些汉军,用了什么妖法?我足足派了一个千人队,还没等靠近他们营地三百步之内,便见箭雨平射而出,连绵不绝,别说人了,就是马都没有一匹能够活着回来的。”
左呼知王邪莫考说到此处,将自家的酒囊“抢”了回来,猛猛的喝了一大口。
“唉!”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听后,没有多言,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邪莫考见此,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单看自家兄长的态度,他便已然猜测出了。
两者你一口,我一口,没多少时候,便将这一囊酒喝了大半。
忽然左呼知王邪莫考猛地起身,还不待他如何,就被坐在地毯上的右呼知王赖赖不花死死拉住手臂。
“邪莫考,你要干什么去?莫要犯傻!”
左呼知王邪莫考闻言,一把甩开了自家大哥的手掌,愤恨的回道。
“大哥,狐鹿故大单于的命令,你又不是没收到,他们弟兄的感情,一向和睦,今出了些茬子,赤啪塔被困汉军营地,咱们弟兄若是不出兵去救,回去后狐鹿故大单于必然要拿你我出气!
大哥怕汉军,我却是不怕,这个头,让我去冒!”
左呼知王邪莫考说到此处,也把自家兄长右呼知王赖赖不花给说恼了,其顺势起身斥责道。
“邪莫考,你我乃是一個阙氏所生,我岂会让你一人犯险?你此行蛮干无异于送死,给我坐下!坐下!”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说得有道理,左呼知王邪莫考哪里会不知道?
只不过碍于情面,他依旧不为所动,还是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强拉硬拽,方才把他摁回了地毯上。
眼见自己弟弟坐了回来,右呼知王赖赖不花便开始语重心长的和他解释起来。
“邪莫考,汉军弓弩凶猛,你我两部强攻不能胜,就此回去,狐鹿故大单于又不会放过你我,摆在你我弟兄面前,只有两条路。
第一条便是,我现在回归本部,你我各挑一半人马,硬冲汉军营地,冲进去自然最好,冲不进去,你我此番各折了一半兵马,回去面见狐鹿故大单于也算有个交代。
即便狐鹿故大单于心里再是不快,明面上也没啥理由责怪你我,暗地里,你我兵马合在一处,实力依旧不是他想吞便能吞得下去的。”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话才说到一半,左呼知王邪莫考的脑袋,便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见此,倒也不觉得奇怪,此话出他口之前,其便知道自己弟弟一定不会同意。
此计看似万全,实则有一个最大的纰漏。
若是依此计而行,日后他们两个再也不是草原各部中主战派的领头羊了,更有甚者,可能今后草原各部都不会再有主动出击的主战派了。
那般局面,依照左呼知王邪莫考的脾气,比杀了他都难受,还不如让其战死呢!
“第二条路就只能是你我搏一搏了,汉军虽强,却也未必不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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