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未来亦不会有了,因为他的内心,经历了巫蛊之祸,已然被锤炼得强大了,再找不到当初魂穿寝帐,朦朦胧胧,诚惶诚恐的感觉了。
“传军令,全军复诵吾言,先汉后胡,以为方便流传。”
“传军令,全军复诵吾言,先汉后胡,以为方便流传!”
“传军令,全军复诵吾言,先汉后胡,以为方便流传。”
………
现场与数万人对话,没有扩音设备,想让后面的人听清楚,自己说得是什么,纵然任平一个人喊破喉咙都无济于事。
沃野军警备营,玄铠骑兵,锦衣卫,朔方水军,在场这四支部队中,会说匈奴话的人不在少数。
尤其是锦衣卫,他们干的就是“渗透”的活计,不会匈奴话,怎么探听草原情报?
只不过他们大多数人的“外语”水平,都达不到同声传译的地步,但这也无所谓,苏武的使团,一直就在匈奴营地内,他们当中有不少懂“胡话”的好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由使团中的几十个使者带头,后续的士卒照猫画虎,跟着鹦鹉学舌就好了。
人类的大脑会自动补齐缺少的语言细节,口音腔调差不太多,联系上下文,他们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条件有限,这只是任平的权宜之计,后续他自然会派人每日到匈奴营地中,讲述今天自己所言,不仅仅是朔方一个郡,六个郡的百姓,都会看到关于此时任平所说的表文,甚至还会有注解,这些事任平在今日开口之初,便已经想得明明白白了。
“有书载:上古大地,凶险诡谲,蛮荒无垠,毒虫蛇鼠,虎豹财狼,天地间甚是穷恶。
有一女神,名唤女娲,不忍天地于此,故仿已身形,以神土和自家精血融合,捏土造人。
人族诞生,繁衍千百年,经三皇五帝,夏,商,周,秦,直至今日大汉。
高祖皇帝乃赤帝之子,斩白帝之子而成大业,赤帝乃三皇五帝之列,华夏正统。
常言道:水有源,树有根。
吾大汉之源在赤帝,草原诸胡的根又在何处呢?”
任平今日之问,若换了平常,在场的百姓,牧民听到此处,必然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了。
但眼下,他出口之言,经上万士卒复诵,在场百姓,不论是汉民还是匈奴牧民,大多都是第一次见这等气势宏大之事,早早便被这气势给先声夺人了,加之任平所言又是神又是历史的,已然完全勾起了在场百姓的好奇心,大家都在跟着他思索,匈奴的根在哪,自己部族的祖先生于何地?
任平悄悄扫视了一下,眼见目光所及,一众百姓皆聚精会神听自己“瞎掰”,心中颇为满意,其稍稍清了清嗓子,接言道。
“咳咳……草原之上英雄辈出,但长久以来,大家皆是互相攻伐,各不相服,宛如河中流沙,难成大器。
第一个把草原胡人团结聚拢在一起的人是谁?
是头曼单于,一个给挛鞮氏家族带来荣耀的人,草原上的人,或许更喜欢称他为撑犁孤涂单于。
我知道,在草原上“撑犁”,意谓着“天”;“孤涂”,意谓“子”,“单于”,意谓“广大”。
你们唤他为“撑犁孤涂单于”,即是“天之子”,意谓“天宇之下最伟大首领”。
但尔等可知,这位草原上的英雄,还有一个汉名,叫做淳维,他天生便是一个汉人,不仅仅是他,尔等身上的血脉,皆与吾等一样,流着华夏炎黄之血。”
虽然在草原上,匈奴人一向以夏朝的后裔自居,但那只是私底下的谈资,今天任平是第一个把这事放到桌面上来谈的。
其言一出,在场的匈奴人却是再也忍不住了,皆不由自主的窃窃私语起来。
“阿妈咱们是汉人么?”
“阿达乖!好好听将军说,将军是好人,他说咱们是什么人,咱们就是什么人。”
匈奴人当中,带着孩子的母亲,对此并不关心,她们只知道跟着任平,能让自己和孩子们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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