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汉镇朔将军任平,方才不过是遇到了其它部族打劫咱们粮草,大家无须担忧,粮草还在,贼人已经被暂时打退了,有我在,定保尔等无恙!
刀剑无眼,为了避免误伤,大家尽量待在营帐内,等到天明,咱们就继续赶路,需要什么,可以每次每营,出少量人,和营帐周遭的士卒说!”
“麻辣死死,阿来嘎嘎镇朔将军任平,磕磕思达而……”
任平这边骑着马,披着甲,拿着剑,慢慢悠悠的在营地中,高声用大汉官话,安抚聚在帐中的匈奴底层牧民,奴隶,士卒的心。
他每说一句,身后的大汉使团,便有数十人,齐声用匈奴语翻译给那些不懂大汉官话的匈奴人听。
不是所有大汉的使君,都像苏武,张骞那般,这些手持火把,高声翻译的使团人员,此时也害怕得紧。
若是有得选,他们也不愿意出来跟在任平的屁股后面,做什么翻译的事。
可他们拗不过任平的命令,加上有一个不怕死,硬骨头的上司主使苏武,在二人的带领下,在一众玄铠骑兵的环饲下,他们想不出帐,都不行。
人的名,树的影。
这一年多来,草原各部牧民,奴隶,士卒,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大汉镇朔将军任平了。
作为敌人,任平的名字,让这些匈奴底层牧民,奴隶,士卒胆寒。
甭管上层权贵的争斗如何,他们这些底层牧民,奴隶,士卒却是知道,凡是自家的部族和任平遇上了,不管是战败还是僵持,他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这个名字,作为敌人,让他们胆寒,但现在作为他们的“守护神”出现,帐中的匈奴底层牧民,士卒,奴隶,却是感到无比的心安。
在草原上,各部互相抢夺粮食,牲畜,财富,不算什么稀奇事儿。
所以对于任平所言,这些帐中的匈奴底层牧民,奴隶,士卒,倒是信了七八分。
上层权贵有上层权贵的博弈技巧,底层百姓有底层百姓的生存法则。
这些缩在帐中的匈奴底层牧民,士卒,奴隶,之所以听了任平的话,感到心安,不是因为什么大汉的实力,也不是因为什么镇朔将军的头衔,只是因为对他们喊话的人,乃是他们透过帐帘缝隙,亲眼所见的任平。
这些匈奴的底层牧民,奴隶,士卒逻辑很简单,他们认为他们这些人都是任平的部族,这些天任平对待他们很好,比之前草原上任何部族的藩王都好,如果此时这些匈奴人之中,有人跳出来说,任平没有当他们是自己的部族,那不仅要被二三万的匈奴牧民,奴隶,士卒,一同嗤之以鼻,还会被分分钟群殴制死。
既然他们是任平的部族,在这些底层匈奴牧民,奴隶,士卒看来,外面的匈奴人攻击他们,就是部族与部族之间的战斗。
任平麾下士卒的强悍,这一年来,他们听得耳朵都起浆子了。
既然大家都不认为,任平的部族会在和其他草原部族争斗中战败,那身为他部族的子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几家欢喜几家愁,任平的喊话,是稳定住了营地中底层牧民,士卒,奴隶的情绪了,但是他们的左大都尉赤啪塔情绪却是崩溃了。
“左右呼知王在等什么?还不快继续进攻?眼看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他们这群蠢猪,不会等到天亮之后再和汉军决战吧?
还有李陵,他的人马在哪?上万人冲不开一千人的封锁?我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和大单于禀明此事!”
左大都尉赤啪塔在自家大帐中坐立难安,左右踱步,自言自语,一旁的数名亲信见此,皆不敢多言插嘴。
“哈哈哈……大都尉!可曾就寝?”
左大都尉赤啪塔闻听任平的话语和笑声,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任平嘴上说得客气,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客气,并不等让帐外的匈奴士卒向左大都尉赤啪塔通禀,直接自己便亲手撩开帐帘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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