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头,本将军考考你这个天子脚下门官的眼力,我身上这件皮毛大氅,汝觉得如何?”
任平突然发出此问,孙二头不由得一愣,但是他也没做别想,闻言认真的打量起任平身上的皮毛大氅,仿佛真要拿这物件和长安城中权贵们身上的好货色比较一番。
任平见此,淡淡一笑,一把将身上的皮毛大氅脱下来,扔到了他的怀中。
“半年不见,你那能说会道的劲头儿,却是没了,啥时候变成这般一棍子下去敲不出半个闷屁来的模样了?
今年冬天,你就穿着这件皮毛大氅守门吧!
给老子我好好比对比对,看看这件皮毛大氅的货色到底如何,此事日后我可是要问你的,若耽误了,定不饶你。”
任平言罢,径直驾马进城而去。
独留孙二头立于风雪中,捧着那件他八辈子也买不起的皮毛大氅,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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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今日进城再到宫门的时间,正好赶上,一众大臣等待着大朝议。
其到了宫门之后,一眼便瞧见了太子殿下,赶紧下马前来拜见。
“末将任平,参见太子殿下。”
任平瞧见了刘据,刘据如何又能瞧不见他?
任平刚刚下马,太子刘据已然接迎了过来。
今他见任平当面,先是一喜,后又见对方的穿着,不由得一愣,询问道。
“任卿免礼,今日长安风雪这般大,朔方又是苦寒之地,任卿何故穿得这般单薄?”
任平听到此处,心中不由得一暖,憨厚的笑了笑。
“嘿嘿……进城时见到一位故人,见他御寒的衣物有些单薄,末将就把身上那件皮毛大氅,寻了个由头,甩给他了。”
太子刘据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任平什么好。
“镇朔将军真乃性情中人啊!”
霍光走过来搭话的同时,还不忘了给太子刘据见礼。
“见过镇北将军!”
这是任平和霍光的第一次对话,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历史书中的人,活了过来一样。
对此,任平还没有准备好,也不知道霍光的来意,唯有简单的客套,客套。
“时辰到了!”
霍光正要开口和任平叙话,站在队伍最前面,等着朝议的大司农桑弘羊一嗓子,直接打乱了他的想法。
一众朝臣闻言,赶紧排好队列,准备在传召宦官的引领下,赶赴未央宫大殿。
朝臣排队,本是一件简单的事宜,但轮到任平的头上,便有些尴尬。
他的名头太多了,作为武将,任平是镇朔将军,作为文臣,他是朔方部刺史,朔方郡郡守。
作为皇亲国戚,他还是夷安公主的夫君,汉武帝的女婿。
此次乃是他第一回参加大朝议,任平本人倒是想要低调点,混到刺史的队伍中,如今临近年终,各地刺史倒是都回来复命了。
正好他爹任安也在,任平还想着,趁此机会,他们爷俩多亲近亲近。
任平的想法是不错,但是等他真站在了他爹任安的身后时,在他们父子俩之前的一众文臣官吏,可都生了乱子。
他们这些秩二千石,比二千石,真二千石,中二千石的官吏,哪敢站在任平的前面?
论秩算,大汉朝堂除了万石,就是中二千石了,开国这些年,任平是头一个秩五千石的。
这是太子刘据给他独创的,任平不懂,那些官吏还能不懂这代表着什么?
眼下自家当着太子的面前,排在任平的前面,不就是在当众打太子刘据的脸面,明摆着告诉太子刘据,自家的能力,功绩,可以压任平一头。
任平一看因为自己,文官的队伍便要重新排,赶紧不好意思的从刺史队伍里脱离出来。
一众文臣官吏,见他从队列出去后,皆尬笑的向他拱了拱手,维持原样,照常排列队伍。
文臣这一列站不住,任平便想去武将那里凑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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