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谢谢!”
………
柳签说是帮着任平找其他百家之人,任平却是不曾想,他把自己带到长安西市来了。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任平也不管许多,跟着柳签走便是了。
走归走,但任平却是不得不带个斗笠,以掩人耳目。
昨日他跨马游街,动静儿闹得太大了,现如今长安城中,少有不认识他的人。
此次他们出行,一切从简,任平连二十亲卫,都没有全带,只让许野从其中挑了五个,其余都先打发回任家待命。
诺大个长安城,做买卖的地方,只有东市三市,与西市六市。
东市三市当中,都是大商贾,有门面店铺的。
西市六市则多是小商小贩,流通摊位。
若是单看外表,西市六市倒是比东市三市,热闹得多。
柳签对这里是轻车熟路,带着任平左拐右拐,于无数人群中穿梭,搞得没多久,任平便觉得晕头转向了。
一行人走着走着,任平发觉到不对劲儿,自己这边怎么越走,街道上人越少呢!
“到了!”
任平刚想发问,柳签却是先一步驻足出言了。
任平闻言,顺着柳黄门的方向,抬头望去,“非攻寿材”四个大字,赫然映在牌匾上,他在借势左右一扫,四周商贩不是在幌子上,写着“代孝子”,就是往来搬运白烛,香案的。
“呵呵!”
“嘿嘿!”
此情此景,任平和柳签相互对视一眼,暗暗发笑,谁都没说话。
柳签率先进门,任平紧随其后。
许野打了两个手势,麾下五名亲卫,各自按照授意,混迹于街头巷尾,蹲守警戒,而他自己则也跟着任平,柳签,进了寿材店。
“二位,你是……”
任平和柳签刚进店铺,里面的伙计,便赶紧过来招呼。
任平一看那伙计,便知是个老手,这还没走到自己和柳签面前呢,便已然先行面带悲痛沉重之色了。
“兼爱!”
“非攻!”
柳签话一出口,和伙计暗号一对,伙计立马换了一副严肃神情,引领任平和柳签往里屋去。
穿过里屋,几人到了后院,只见院落当中有数人正在各忙各的。
一中年汉子手拿斧子,凿子,跟面前一个一人多高的大风筝正较劲儿。
一老翁端着书本,面对一个画满线路,红点的泥偶,手里拿着根拇指粗铁针,神神叨叨。
还有一男一女在对弈,男的容貌甚伟,无论棋局如何,始终面带微笑,时不时还望望天空上的太阳,今日长安多云,任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是没见到半点太阳踪影,也不知道此人再看什么。
那名女子,着红裙,作少妇装扮,每下一子都欲言又止。
“老师!殿下……”
“公输鹏,这个月的租金可该交了。”
柳签不等一旁的伙计,为自己分说,便抢先笑呵呵和那手拿凿子,斧子的中年汉子打起了招呼。
本来任平以为,就看那公输鹏的认真模样,未必会搭理柳签的调侃,谁曾想现实却是,柳签的话还没说完,公输鹏便把手上的凿子,斧子,掷于一旁,满脸堆笑的回应道。
“柳黄门,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这等收租小事,还能劳动您的大驾么?”
柳签闻言没说话,只是用余光扫了一眼当院的其他人,发现他们皆视自己于无物,依旧我行我素,该做什么做什么,当即胸中便来了邪火。
若是平常如此,也就罢了,但眼下任平随他一起来的,方才在博望苑时,柳签可是大包大揽,话都说出去了,真到此时,见有人要挫自己的面子,他岂能不怒?
当即眉头一皱,兰花指一翘,冷言冷语,脱口而出。
“公输鹏,你们这铺子,拖欠租金,可是快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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