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卫广和太子殿下,便要斯文的多,任平一盘点心都吃完了,他们二人方才刚刚吃掉手中的这块。
卫登此时跳出来,行为自是失礼,莽撞的。
但卫广,卫步,以及太子刘据,并没有就此斥责他,反而和在场官员一样,皆将目光投注到了任平身上。
就太子刘据而言,其自是相信任平能力的,也知他不先言语,是在给自己面子,给卫家脸面。
可其身为太子,相比于那些,他更注重,该如何击败匈奴,取得一个能让自己父皇刘彻满意的战果,给三郡,四城的受迫害百姓一个交待,尽快班师,减少钱粮消耗,减轻关内百姓的整体负担。
仅是卫登的跳脚,还不足以让任平做这个出头鸟,紧随其后的卫广帮腔,才是重中之重。
“禀殿下,吾虽年老,耳目不便,亦闻听任将军的大名,领兵统帅,事关战局成败,若任将军真有高见,吾绝非不知老之人。”
卫广的言语,将厅堂的气氛推至了高潮。
其意已然很明显了,只要你任平接下来说出的战略,战术,比自己强,那他就退位让贤。
这里面其却是占了便宜,任平先说,不管制定的战术,战略有多好,只要卫广能够厚着脸皮,照猫画虎,其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老将军言重了!”
就在厅堂中,包括太子刘据在内,都在猜测任平会不会吃卫广的这记激将法时,其的突然开口,给了大家一个盖棺定论。
任平此时出言,只表明了一个信息,卫家的“挑战”,他接了!
任平缓缓起身,环顾四周,先对着太子刘据身施一礼,后又冲卫广老将军拱了拱手,方才接言道。
“两军对战,筹算乃是必要,孙子兵法有云:胜可知,而不可为。
然不管是筹算或演战,首要前提是知己知彼,若不然只能沦为纸上谈兵,贻笑大方。
末将不才,同此番匈奴兵马交过几次手,算是知敌,却不知己,卫老将军自出长安一直暂代军务,想必是知己的,故而稍后臣不才,还要有许多关于我军问题,请卫老将军赐教。”
任平将皮球踢了回来,在太子刘据的注视下,卫广没有丝毫含糊,直接点头答应。
“任将军,尽管相问,某知无不言!”
卫广答应的这般痛快,一方面是因为太子刘据就在上面看着,另一方面,其也为方才任平言语中,展露出来的才智所说服,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再则不管二人如何斗,都有一个大前提,是得打赢这场仗,所以卫广并不排斥,优秀的战略,战术,也不管这个战略,战术,是谁提出来的。
他这里顺坡下驴,厅堂中的一众冀州官员,却大多品出了不对之处,虽然现在卫广表现的还不明显,但隐隐已经有“背叛”他们这些人的意思了。
如果稍后他与任平一旦达成了某种共识,那对于这些冀州官员来说,可比自家死了爹娘还难受。
出于自身利益,这些冀州官员,想阻止反驳任平的言论,都想疯了。
可奈何,他们一则人微言轻,二则任平所言句句在理,现在又没有开始实际诉说战术,战略,这些官员就是有胆大不怕死,敢为先的人,也找不到反驳的点。
冀州官员没得办法,只能如坐针毡一般,继续听任平的策论。
“任卿尽管直言,但有所需,孤亦在此!”
虽然太子殿下不通军务,但是有了他这句话做保证,直接把厅堂中,冀州官员们,仅剩的希望火苗,给毫不留情的碾碎了。
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跳出来对着任平鸡蛋里挑骨头,那任平会如何他们不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太子刘据即刻严惩。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匈奴那边,原左贤王波尔多的麾下近二万人,因为先前和臣在沃野城下耗得时间久了,已然没了归去的牛羊,此时其并入狐鹿姑大单于麾下,吃穿用度,皆需要其来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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