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可不管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其心知若是任平有个三长两短,自家刚刚有了盼头的日子,便要化作飞灰了,自己的性命,说不得都保不住。
“无妨!我自有打算!我进城后,余下部队由大哥,三哥,五哥,你们三人共同执掌,若是我预料不差的话,我此行用不了多长时间。”
众人见任平执意如此,虽然皆不愿,但嘴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尤其是任平还将部队的临时指挥权,交给了冯辉,王小利,罗愣娃,算是给他们一道保命护符,使得他们更没有理由反对任平进城了。
对于太子一方人等的顾虑,任平完全能理解,值此关键时刻,自己无令带着三四千人,夜聚长安城外,换了是谁,心里都要犯嘀咕。
“劳烦如侯打开城门!”
任平说罢,挥了挥手,手下人会意,罗愣娃,冯辉,王小利当即带着大队士卒,缓缓向后方退却,只给任平身边,留下了几十名精锐亲兵护卫。
待到他们带人退到城门外二三里的位置时,如侯方才下令开启角门,自己更是亲身前来迎接任平。
“将军勿怪,实在是非常之时,不得已而为之。”
如侯一见任平,借二人同行进城之机,其连忙出言安抚于他。
“如侯不必如此,我此番前来,就是为助太子扫除朝局奸邪的,今日太子昭告百官,我驻地尚远,通讯不便,不是家母派人告知,这等大事,要我知晓,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将军大义!”
任平寥寥数言,便打消了如侯大半顾虑,怎么说他们任家也是卫家一脉的,纵然多年不走动了,内里生了嫌隙,但在外人眼中,任家还是卫家的羽翼,故而任平方才所言,如侯虽不全信,却也信了七八分。
此时长安街道上,虽是夜幕,却被火把照得宛如白昼,带甲士卒,随处可见,时不时还会遇见士卒押解乱党奸邪的队伍。
活了两世的任平,何时见过这等场面?
其面色虽如常,内心却已然紧张到无以复加,双手一直竭力抓住自家甲胄衣摆,生怕稍有松懈,它们就会不听自己使唤的颤抖起来,让人看出端倪。
“将军一路辛苦了!”
让任平没想到的是,太子竟然带人在自家宫门外迎接自己。
耳听太子之言,任平匆匆一撇其面容,确认是太子无疑后,连忙紧走几步,来到其跟前,躬身拜首。
“彪猛校尉任平,参见太子殿下,末将甲胄在身,请恕礼遇不周之罪!”
太子刘据一见任平这般谦卑有礼,心中更是大喜,其连忙来到任平身边,双手虚搀。
“将军此行目的,孤已知晓,将军大义,孤铭感肺腑。”
“臣惶恐,忠君护国,实乃是吾等本分,臣此行有一策献于殿下!”
任平说罢,扫了一眼四周,太子刘据当即会意,其拉着任平的手臂,径直进了宫门。
“将军有话,不妨直言,在座之人,皆是孤之股肱。”
任平闻言,看了看房间内的几人,除却太子与自己外,如侯也在场,还有一个老者,此人其稍加猜测,便可知晓,那应该是太子之师石德。
按照史书记载,太子刘据,之所以起兵,这老家伙可没少在一旁煽风点火,出谋划策。
“启禀殿下,如今陛下病困甘泉宫,不知殿下何时去接驾?”
“大胆!”
“放肆!”
任平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太子此番起事,赌得就是汉武帝已经死了,现在任平说你爹还活着,问你啥时候去接,这不是妥妥在太子等人的脸上抽么?
太子闻言,倒是没说什么,一旁的石德,如侯却坐不住了。
屋内气氛,大有任平再多说一句,便要被他们下令,拖出去斩了的趋势。
眼见如此,任平反而不紧张了,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他还紧张什么?
“时局如雾,孤尚不能分辨,且奸邪势大,孤虽有心,却力有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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