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知道你在时政策论上极有优势,但是你要明白春闱固然看重时政策论,但是其撰写文字依然需要厚重的经义根底来体现,我看过周教谕给你布置的墨卷,你的立论看点都很精辟,但是在用词造句上依然还欠缺一些火候,……”
练国事的话让冯紫英更为吃惊,他没想到练国事会去看自己在周朝宗那里的卷子。
几乎每隔一天他都要交一份卷子,然后周朝宗就行点评批阅,让自己重新回炉,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
严格说来,这样有些投机取巧了,并非从根本上来提升经义根底,而是更狭窄更具针对性。
但没办法,只有区区两年时间,要一下子把水平提升到人家十多年的功底水准,哪有那么简单?
所以就只能采取这种方式,也只有周朝宗才敢用这种方式,或者说冯紫英才敢接受这种方式。
“我知道周教谕的对策,但我建议你还可以看一看读一读我们西园这边一些同学写的卷子,不必太高深精辟,因为策论这一块你有优势,而是浸润进入这种氛围,让你慢慢适应这种写法,这样久而久之你就能习惯性的用这种笔调来写东西,届时这也有助于阅卷房师的第一印象,……”
冯紫英猛然明白过来,练国事其实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一味的去写,而应该通过大量阅读培养一种感受。
这样结合着周朝宗的训练,可以尽快形成一个属于自己的写作风格,而往往阅卷房师在第一印象上佳的情况下,就能获得很好的加成。
“君豫兄,谢谢您的提醒,我明白了。”冯紫英眨眨眼,“你刚才是说春闱?”
“紫英,你不会是连后年过秋闱的信心都没有吧?”练国事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愚兄希望能看到你和愚兄一起在下科春闱上榜上提名,届时我们兄弟共谋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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