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想道:“定西小邦,后取可也。虏魏传来情报,魏主病重,已经近月未朝,死期应是不远,魏主诸子争权,北有拓跋蠢动,东南有贺浑邪觊觎,魏主一死,虏魏定然大乱。我朝如欲要称雄北国,与江左争鹿,魏地,则是必须要先打下的!
“经过这两年的轻徭薄赋、爱惜民生,大王得唐、夷百姓拥戴,我大秦的国力日强。魏地若是生乱,对我大秦,会是一个难逢的良机!可是,不安内,如何击外?”
车窗的帘幕没有掀开。
坐在幽暗的车厢里,孟朗花白的胡须尤是显眼。
他陷入思考,握着玉如意的柄,无意识地挥了两下,如似挥剑,喃喃地说道:“我策如成,只要在陇西郡的战斗中,耗损掉铁弗匈奴大部分的实力,赵宴荔再是反复,也无法再为我朝的忧患了。蒲建、蒲统,宗室也,大王不肯杀,我也不好力谏,只好由之。唯姚桃此子,尽管年轻,非是庸人,当务之急,是得想办法,尽早把他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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