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上,杜濩好奇的问道:“使君,此番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刘循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说道:“一者是来拜会两位首领,日后咱们都是自家人,自然要多多走动,多多亲近才是,这二来吗?”
刘循稍微停顿了一下,杜濩和朴胡全都认真起来,身子也凑近了一些。
“我西川之地,賨人之勇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番前来,在下想亲眼见识一下,也想送两位首领一个莫大的功德。”
“敢问是何功德?”杜濩眯着眼睛,隐隐猜到了刘循的来意。
“选出精锐壮卒,让賨人投军,守卫西川,随我一同匡扶汉室,这可是一桩莫大的功德。”
朴胡不屑的笑了,呲牙冷笑道:“使君,原来你是想打賨人的主意,说什么功德,不过是随便找了个说辞而已。”
魏延顿时把眼一瞪,眉毛也立了起来,朴胡这番态度,明显没把刘循放在眼里。
刘循却笑了,“賨人历史悠久,古往今来,忠勇之名已经传承千年,武王伐纣,仅凭几万人就打败了七十万敌军,賨人功不可没,勇猛善战,悍不畏死。灭秦兴汉,賨人也发挥了扭转乾坤的作用,于国于民,賨人的先辈都是有大功德的,每次社稷有难,賨人都会挺身而出。如今汉室面临倾覆,社稷有倒悬之危,賨人自当秉持大义继承先辈遗志挺身而出,为社稷出力,为国家勘定战乱。”
刘循慷慨激昂,正义凌然,“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賨人勇猛善战,自然当仁不让,再说了,征召勇猛的賨人投军效力,他们立的战功越多,两位的功德也就越大,不是吗?”
刘循说着,忽然解下佩剑,杜濩朴胡都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生怕刘循会拔剑杀人。
刘循冷笑道:“剑在鞘中,就算再锋利,若不能拔剑出鞘,又有何用呢?”
刘循又调侃的笑道:“刚刚我解下佩剑,就算没有拔剑,两位也有些紧张,我何尝不是如此呢,賨人之骁勇,可比我手中的剑要锋利的多啊。”
刘循表情轻松,故意调侃,杜濩却一下子就知道,他另有所指。
賨人现在就像一把利剑,如果不能为刘循所用,必然,刘循就会加以提防。
这是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毕竟,巴中一带几乎都是賨人的地盘,他们人多势众,勇猛彪悍,若不向刘循臣服,怎么能让人安心呢?
当天夜里,杜濩便把刘循盛情挽留了下来。
他和朴胡聚在一起,连夜商议。
朴胡心胸狭隘,有些不屑,“君候,我看咱们没有必要听他的号令,这些年我们賨人自由自在,谁也管不了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杜濩白了他一眼,冷笑道:“那是以前,以前是刘璋,刘璋生怕我们闹事,岂敢得罪我们?可是这益州的天如今变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刘循此番前来,是先礼后兵,如果我们不识趣,恐怕日后必然会引起他的戒备。”
“要不然…”
朴胡压低了声音,突然举起手,猛然劈落,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杜濩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朴胡,一句话不说,只是就那么冷漠的看着他。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现在只带了十几个亲随,毫无防备,就算要动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恐怕当初刘备也是这么想的,怎么?你觉得我们比刘备还要厉害吗?刘备有两万大军,西川还有那么多人归顺他,结果呢?”
“可他不是只带了十几个亲随上山吗?”朴胡心存侥幸的说。
“十几個亲随?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就算你信,我也不信,这人别看年纪不大,却深藏不露,绝不是个毫无准备的愣头青,再说了,賨人想要的是安安稳稳的日子,你想把大家都带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吗?”
杜濩想的多,看的远,刘循能表明诚意,足以说明,他没有出兵讨伐的意思。
“刘循投我以桃,我等自当报之以李!擅动刀兵,乃取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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