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训练队的教官上去挨着查数弹孔,不一会儿就过来报告道:“禀指挥大人,供打放三十六铳,命中二十七处,命中率超过七成。”
七十步的距离,刘俊已经完全不再考虑精度,但凡上靶,都为优异。
刘俊接过冷先贵递来的一件铁鳞甲,用手指轻轻摩擦着被铅弹撕裂的洞口处锋利的铁片。
这是他特意交代绑在一个靶子上的,看来在这个距离上,被这种合击铳击中,即使穿这等厚甲,也是无用。
“有几杆哑火的?”
那教官高声答道:“禀指挥大人,这次没有哑火!”
刘俊点点头,大步朝着前面的一个靶子走去,这个靶子上面套了一层披甲,铅弹更加轻易地穿过它,深深地镶嵌在了后面的木桩里。
刘俊用手指抠了几下,木头外面虽然因为冲击已经列出许多的细纹,但那铅弹却是深嵌里面,纹丝不动。
冷先贵赶忙递了一只匕首过来,刘俊轻轻将它剜出,里面已经变成了扁扁的一片。
若是击中人体躯干,柔软的铅弹便会分裂成许多小块碎片,形成空腔效应,在这个时代没人能救得活。
刘俊轻声道:“战场上能有这个效果就好了。”
训练部的负责人仲庆泉接过话道:“鞑子披甲的很少,就是披的,也都是棉甲和披甲。”
“原本他们挨上一铳就哭爹喊娘了,咱们换了新铳,他们更是没得活。”
刘俊面无表情道:“我说的是建奴,不是西虏。”
仲庆泉挠挠头道:“建奴也是人,又不会金刚不坏。”
“能打死鞑子,自然也能打死建奴。”
刘俊瞅了他一眼,又去看其他的木桩。
杨端和看到仲庆泉被大人一眼盯得头皮发麻的样子,禁不住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我说庆泉老弟,大人的意思是建奴的步甲兵、死甲兵大多身披两层,甚至三层甲。”
“你该试试给木桩披上三层,看看七十步外能打透多少,不是问你建奴会不会金刚不坏!哈哈哈——”
仲庆泉低声道:“只要他们不是躲在大钟里,穿再厚,打不透也相当于挨上一大铁锤子,内脏都得震碎,我不信谁还能爬起来打仗。”
这时,刘俊已经又连续看了几个木桩,转过头对着李勤俭道:“李匠头这合击铳仿制的很好。”
李勤俭连忙弯着腰谦逊道:“是军器所里许多师傅合作的结果,小老儿不敢居功。”
刘俊点点头道:“都有奖励。”
这回合机铳是仿制的,并非创制,李勤俭他们拿不到以后生产计件的提成,但刘俊还是一次性给了他三十两银子的奖励,虽说参与人等都有的分,分到每人头上的不过三五两,还是乐得李勤俭合不拢嘴。
“你们都试试,提出改进意见,最后定型后,原本的鸟铳便不再打制,以后都造这种。”
“接下来的两个月,军器所要人给人,要铁给铁,要银子给银子,务必要让建奴尝一尝我榆林铺火铳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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