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多是武夫,天不怕地不怕,陪着喝了。
“今日喜得勇士,朕心甚喜。”一眼看到混在最后面的田许二人,朱由检话题一转,喝道:“田尔耕、许显纯,可知罪?”
“臣知罪。”二人慌忙跪下。
“去,今夜午门值守,再各送十万两银子入宫,并宝马十匹。”朱由检轻描淡写地说道。
二人不敢抗辩,老老实实地认罚。
看,羽林卫的启动资金不就有了?
“孙承宗。”朱由检叫道。
“臣在。”孙承宗出列。
“加东阁大学士,督师辽东。”朱由检不等孙承宗谢恩,对魏忠贤说道:“厂臣,令户部备银五十万,给孙承宗带去。”
“陛下。”魏忠贤道:“国事艰难,户部实无存银,便是把郭允厚榨油亦不能凑够啊。”
“堂堂大明,如此穷困?”朱由检愕然片刻,道:“既然如此,内库出二十万,户部出三十万,若还不能,你就别干了。”
魏忠贤愕然。
好端端地,怎么就是我别干了?
都怪田尔耕,打猎不尽兴!魏忠贤很快找到了由头。
然而没办法,武力担当啊,该护还是要护的。
待魏忠贤答应,孙承宗终于找到了谢恩的机会。
“免礼。”朱由检说道:“朕知你与厂臣有矛盾,然私怨事小,当以国事为重。
辽东局势日渐败坏,你就任,当好生整顿,待朕亲征时,便是建虏覆灭日。”
在场众人听到,眼睛一缩。
惊天大瓜,皇帝要亲征。
上一个亲征的还是叫门天子,国朝精锐一遭尽丧,如今的国朝,还有于少保吗?
哪怕魏忠贤想做王振,却绝对不愿意皇帝庙号是英宗。
孙承宗劝道:“陛下万金之躯,岂可冒险?只要陛下勤修内政,斥奸邪,用贤良,区区建虏何足道哉?”
魏忠贤翻了个白眼。
谁是奸邪?
指望东林党,建虏早入关了!
朱由检说道:“你只要稳住辽东便可,其他不必多问。朝中自有朕与厂臣操持,必不短了你的粮饷。”
“万岁爷所言极是,辽东事关社稷,当满足所需。”魏忠贤表态后,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若是督师能够整顿辽东军队,灭了建虏,何须万岁操心劳力?”
看孙承宗要发作,朱由检赶忙说道:“一内一外,朕之左膀右臂,如何不能精诚合作?”
“万岁放心,辽东但有所需,老奴便是割肉熬油也会满足。”魏忠贤拍着胸口叫道。
孙承宗气呼呼地不说话。
死阴阳人,迟早刀了你!
“回席吧。”安排了孙承宗,朱由检又叫道:“张承恩。”
“臣在。”张承恩出列磕头。
这家伙又高又瘦,箭法出众,今日狩猎最多,入了皇帝法眼。
“今建羽林卫,授你羽林卫总兵,总管全卫,辖二营,飞熊营骑射,猛虎营近战,皆马军。
孙之沆为飞熊营参将,董大力为猛虎营参将,今日遴选之勇士,各位将官,再选精锐充实,额员暂定五百。”
“臣领命。”诸人齐齐跪下。
朱由检说道:“待军成,轮值宿卫,随朕出行,当勤学苦练,以备上阵。”
“必不负陛下。”诸人应下。
接下来,当然是吃好喝好。
直到深夜,诸人陆续散去,魏忠贤年近六十,累的要死,却不敢休息,回到外宅后立刻召见了一干党羽。
田尔耕、许显纯赫然在列。
站岗?
你看谁敢给皇帝汇报。
人到齐,魏忠贤阴沉着脸问道:“那畜牲到底怎么来的?”
“孩儿们查了,确实是野生的,搜查时躲了过去。”田尔耕回道。
“最好如此,要是欺骗咱家,你们知道后果。”魏忠贤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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