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下其他五个竹叉陷阱,换个地方下,你们把脸上防蚊的泥重新找地方抹一遍,我们去一线天,日暮再来看看。”祁连等大家差不多喘匀气来了之后,直接无情地宣布了加班计划。
“主上...”
“聒噪!”
祁连猛地用投矛器掷出一矛,然后不远树梢间就惊起一阵喧闹的“嘎嘎嘎”群鸦告丧声,以及东西落地声。
“师匠!师匠!射中了好大一只鸱(乌鸦),把它给我做晌食可以吗?这样我就能省下我那一份肉干给阿母了。”
欢快的英子捡回乌鸦后,头一回扯着祁连的衣袖撒娇道。
而祁连踮起脚狠狠地摸了英子的头一把,然后训斥道,“平时人前记得叫公子,朕在出门前已经让你父亲多送一份肉糊给你母亲了,这东西肉又酸又柴,还是让朕拿它钓大鱼吧。”
“走了!育、粱,你们去前面岔路口拿着放在那的竹笼和竹架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诺!”育、粱两人得令后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主上,对那两个白狄子是否过于宽厚了,万一他们拿着您尽心制作的竹笼...”警戒的芳一说着,手已经去摸背上的牛角弓了。
“两个破竹笼子有什么珍贵的?芳一,你记住,之后如果还想紧跟上朕的脚步,就得学会在和后来者的相处方法上打开格局。”说罢的祁连带着英子姐弟直接向前走去。
原地沉吟的芳一还在咀嚼祁连的意思,刚才挖坑时报复性出力,累得直喘气的南宫倒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什么是格局?”
“不知!主上自开智以来,愈发难以猜度了,还常常语出艰涩之言,然而细想之下却又颇有深意。”
放弃思考的两人最终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前去追赶队伍。
.......
又是一番跋涉不提,当白瓢谷内那辽阔湖面豁然开朗于祁连一行人面前时,一个熟悉的蓝色身影边欢快地“呱呱”叫着,边朝着刚刚入谷的祁连一行人飞扑而来。
“又是你丫的,小白,昨天没来看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祁连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地熟练撸着这只神出鬼没的大蓝鹭的脖颈。
“师匠,这只鹭鸶明明是靛青色的,你为什么叫它小白呀!”今天难得活跃的英子扑闪着大大的眼睛问道。
而被迫从芳一手里拿过肉干喂进小白无底洞般的长喙的祁连,苦笑一声。
总不能和这个春秋时代的小女孩解释,什么是白嫖吧,这词汇超纲了呀。
这只异色白鹭哪次来,祁连不都要让它白嫖不多的口粮?以至于递肉干的芳一都形成条件反射般,只等祁连伸手,他就会理所当然地奉上肉食让祁连献给他心目中“蓼水女神”的使者了。
所以,于情于理,祁连肯定自己起的名字没有任何问题。
正当祁连还在尴尬地组织语言,琢磨怎么骗面前天真的小女孩才最好时,一声“咴嘿呼嘿呼”的马匹悲鸣声传到了祁连一行人的耳中。
不多时,另一个声调的“咴咴呜呜呜啾”的马嘶声则应和着前一个声音。
接着伴随着休哒哒的不规则奇怪马蹄音和穿梭过芦苇荡的“哗啦”摩擦声,一匹右前蹄受伤微微提起不着地的黑色野马,最终出现在了祁连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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