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朱温他们挥挥手,带着郑畋进城去了,杨复光也冷着脸跟上来,旁边有马车跟上来,梁信请郑畋坐进了马车,两人相谈甚欢。
身后,朱温等人没有收刀,而是默默看向了那二百多神策军。
城外的天平军有八百多人。
......
“老夫自长安到这儿,一路见到的景象,都是饥民遍地,哀鸿遍野。”
郑畋掀起车窗帘子,看到街上几乎没多少人走动,不解道:“梁节度,你这郓州城内......似乎也没多少百姓啊?”
“郑公说的是。”
城里百姓要么是出城去垦荒种地,要么是在工坊里上工,或者是兵营里训练,一般是中午或者傍晚的时候,才会有很多人在下工后,拿着工钱,去官衙专门划出的集市上售卖或是买东西。
现在不过是上午,街面上肯定冷清的很,但在郑畋眼里,则又是天下民生凋敝的一项佐证。
梁信没有去试图证明自己治下百姓过的有多好,相反,郑畋越是这么想,就越方便他待会儿哭穷卖惨。
“看到这些,老夫当真是心疼的厉害。”
郑畋话音未落,杨复光就忽然开口道:“郑相公尚且如此怜惜百姓,梁节度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那意思,显然有暗示梁信也在剥削百姓。
杨复光这几日也是气的没法子,只能恶心一下梁信,毕竟就算梁信真的这么做了,郑畋没资格也更没那权力向他问责。
真当如今还是大唐盛世?
朝廷宰辅现在都被宦官随意一句话踹出了朝堂出来做使者。
“晚辈腰疼。”梁节度很实诚地回答道。
两个老人都皱起眉头,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这话是何意......”郑畋疑惑道。
“郑公有所不知,晚辈呢,如今有三房如花似玉的美妻,到了晚上,就缠人的厉害,唉...有时候晚辈也羡慕杨公不用操这份心。”
杨复光心里顿时痛的无法呼吸。
太监怎么你了?
“罢了罢了。”郑畋看出两人有些不对付,心里奇怪,毕竟他那边知道的消息,是郑畋已经在郓州城住了一段时间,本以为他们相处的不错,现在看来情况却是相反。
等今夜有空的时候,倒是可以去见杨复光一面,问问具体情况。
“来来来,郑公,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一行人在“节度府”前停下,郑畋刚下车,笑着抬起头时,笑容很快又凝固在脸上。
他斟酌着措辞,谨慎道:
“梁节度平时住的就这么......简朴么?”
面前的宅子虽大,但无论是陈旧的匾额,还是掉色的大门,以及有些微开裂的墙壁,都给人以一种残破不堪的既视感。
梁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城内百姓春耕荒废,每日都要耗费大量钱粮,晚辈岂能贪于自己口舌身体之欲,
毕竟,我少吃一口,百姓就能多吃一口。”
郑畋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仿佛重新认识梁信一般,他清楚看到,门内外都有亲兵士卒站岗巡逻,时不时还有文官小吏打扮的人手里拿着各色文书进进出出,传递着条子,显然是在做事。
梁信真的住这儿?
杨复光皱起眉头,在他看来,梁信本身就是个城府极深的藩帅,虽说他平日也不知道梁信住在哪儿,但此刻,杨复光冷声问道:“梁节度掩饰的也太过了吧?
别的都好说,你偏说自己是为了百姓,那你娶的那三房娇妻美妾,却又怎么解释?你少吃一顿饭算是节俭,难道娶这么多妻妾就不算铺张了?”
很好。
杨复光简直是个称职的捧哏,梁信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但在对方看来,则更像是挑衅。
“实不相瞒,三房妻妾,都并非我所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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