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懂什么。”听到王熙凤的抱怨,贾琏作怪的笑道,“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他是丛浪子,三言两语点明宝玉的心态。又自顾自的摇起头,“伱不出门不知道,我听外头说,这状元郎的婚事,更有皇上指婚的意思在。”
“什么?”王熙凤惊呼一声,考中状元,跟陛下指婚完全是两个事情。其背后带来的意思,就是王熙凤也看出一二。
那宝玉、黛玉之事,必然是回天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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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一直到二更天,才悠悠转醒。他这一醒来,可把彻夜守候的贾母高兴坏了。宝玉自小养在贾母身边,祖孙二人感情实在深厚。可贾母还来不及说话,面色苍白的宝玉已经泪流不止。
“我的儿,我的儿。”见此,贾母情急之下,真是心痛如刀绞,亦是哭道,“你心里有什么委屈,都跟祖母说
来可好?”
“老太太……”宝玉强撑着支起身子,气若游丝道,“……我……想见林妹妹。”
啊这……贾母不知该说什么。她就猜到宝玉突然昏迷,必然是跟黛玉的婚事有关。可现在玉儿的婚事,已非她一个老太太可以插手。
贾敏甚少带女儿回娘家,其意思还不够说明吗?更别说,婚事背后还有个皇上在。
见一直神通广大的老太太犯难,贾宝玉再度啜泣哀求道:“老太太,我就想见她一面,就一面。”
听到心肝儿如此哀求,贾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好道:“你好好养身体,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就去你姑姑家如何?”
“好。”宝玉眼里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整个人又颓然的瘫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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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日,勉强养好身体的宝玉,就跟着贾母一起拜访林家。贾敏以为是娘亲来过问黛玉的婚事,忙把长辈请进屋。可见到宝玉这个浑子也跟着,不免心生几分怪异。
林家的婆子、丫鬟,都是贾敏一手调教出来。主母才将娘家亲戚请进来坐下,去后头禀报的下人,就把宝玉过来的消息告诉黛玉。
此时黛玉正在准备陈恒回扬州的东西,新科状元要不回乡祭祖一番,实在说不过去。此行,兄长更要拜会诸位恩师、昔日同窗。
给英莲姐姐的礼物不说,给恩师谢氏的礼物都是少不了。十六岁的姑娘正在为礼物头疼,一听外祖母带着表哥来了,虽十分不愿意,可到底还是来到正堂见过长辈。
贾母倒还好,见到外孙女,面上都没说什么。只说自己带来些首饰,都是年轻时的心头物。宝贝外孙女一日日长大,正好拿来给小姑娘做装点打扮。
装点?小姑娘家平日又不出门,这还有什么好装点打扮的,无非就是为黛玉的婚事做准备嘛。贾敏得知娘亲的来意,才稍稍放下担心。让黛玉领了东西,谢过贾母的好意。
这般面上寒暄一阵,众人间的气氛还算妥当。眼凑着要到晌午,贾敏自然要留贾母、宝玉吃饭。里外的忙碌,直接少了对宝玉的关注。
这小子得了片刻的空闲,就溜出正堂,来到林家的中庭廊上。他在此稍作等候,就看到黛玉领着紫鹃、雪雁去而复返。
她们三个刚去前堂检查中午的菜样,马上就是要嫁人的姑娘。贾敏也是寻到机会,就抓紧锻炼女儿一番。
两方人如此相遇在廊上,黛玉还未表示什么。紫鹃心中已经警铃大作,像防贼一般看着宝玉。
“林妹妹。”宝玉再见壁人,情不自禁柔声道。
他今日穿的一身衣物,都是平日心头好。一番打扮,既有风流倜傥,更有贵公子的俊气。宝玉的长相,更是没得挑。这样的人儿,出现在京师的勋贵圈里,哪次不是夸赞连连。
“表哥。”黛玉微微一欠身子,算作行礼。她担心对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反坏了今日的兴致,就道,“前堂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表哥可先去等候。我去请了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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