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之前既然不好说,眼下就更不必说了。毕竟其中秘事,牵连甚多。贾敏笑了笑,又说道:“在多等一等,等玩的差不多了。能回去的时候,娘立马就带你回扬州。”
相爷,您每天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有同样烦恼的还有甄家,陈恒早就托周氏跟顾氏给封氏母女传过请帖。可最后封氏还是独自来的,用的还是街坊邻居帮忙的名义。
甄家落破前,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封氏还是希望女儿能多知道些礼仪,总好过她将来懵懵懂懂嫁入,什么都不会,反倒连累了别人。
王思义今日在别处亦有宴席,只能托管事前来略表心意。陈恒倒不在意,他们俩家差距过大,来不来都无法怪罪,有这份心意就不错了。
秀才服可不是随便穿的,你若是没有秀才功名就穿它。被官府知道,铁定是要吃一顿板子。路人看着陈恒身上崭新的衣服角料,就知道对方是本月刚中的秀才。待他走远,纷纷讨论起这小子是谁家的孩子。
两人正打起帘子走进屋内,宝钗听到此话,心头一震。薛蝌小时候的憨憨模样,依稀出现在脑海。她当即笑道:“真是大好事,林妹妹,你是如何得知?”
薛蝌风雅一笑,他的容貌本就出众,往日穿着更是华贵。同样的秀才服,穿在陈恒身上是风度翩翩。到了他身上……哎。
陈恒笑了笑,拱手道:“那替我谢过伯父伯母的好意。”
听到陈清岳在人群里一直叫着哥哥,陈恒有些诧异的转头,随后忍不住瞳孔地震。他的一大家子亲人,全部对着自己手舞足蹈。
哈,不能笑,不能笑。这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又是如此庄重严肃的场合。切不可失足笑场。
一介秀才尚且如此,真要高中进士、状元。那副盛景的模样,可想而知会有多热闹。
玉,本就有象征君子之意。人、物两相配,实在合适的很。待陈恒坐下后,薛蝌才哈哈大笑道:“以后我爹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喊他一声前辈,也能气一气他。”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薛家开宴。几个好友兴匆匆的饿上一顿早饭,都准备去薛家胡吃海塞。他们备考时,就常在薛家居住,跟薛家人也是熟得很。
母女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却突然来了个下人,开口就说道:薛家姑娘设宴,请小姐过去跟诸位表姑娘一聚。
差不多是在陈恒跟大有他们抵达薛家时,京师的人也收到了扬州运来的东西。
这夜,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半个月后,陈恒的流水宴上该请谁。一商量才有些傻眼,他们老陈家,在扬州认识的人太少,实在找不到什么亲朋。
“去去去,少呱噪。”陈恒笑骂好友一声,作势就要转身下车,道,“你再这样,我可要下车啦。”
探春跟史湘云一震,竟说不出半分话。贾宝玉平日虽有读书,可那还是在元春入宫前。等到元春离开,家里无人能管束。到今年入学堂前,还抱着诗经等书读个没完。也难怪贾政批评他说:“学了些精致的淘气。”
她转头看了看贾敏的神色,见她没有担忧之色,突然好奇道:“娘,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其中陈家人最是骄傲,谁叫陈恒就走在头一个呢。主考官跟房考官的身后就是他,实在是显目过了头。
受邀的人有王先明、书院诸位夫子和几位同窗、以及薛家、钱家、江家等等,胡家已是姻亲,自然不用多说。倒是报铺的另一位东家王家,竟也派了人来送礼。
“就是就是,能中秀才就是极好。”
待他翻开盒子,里面果然躺着一枚白玉腰椎,用根红绳编织缠绕。上串绳结,下悬流苏。在流苏跟玉佩中间,还有小大小的三枚绿珠子。
高兴的喜事嘛,讲的就是个你来我往。
“多谢,多谢。”陈恒笑着点头,提了提衣袍,踩着台阶步步而上。掀起帘子才钻进去,就看到一张欠揍的笑脸,在对着自己摇头晃脑。
哪个少女见了不怀春,哪个少女见了不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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