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练兵们训练了许久,又在谢球那里学到了纯粹的杀人技巧,潜伏在隐蔽的地方,每一刀挥出,那些原本结成队伍多人一起行进的魏军不断地在减少人数,百人将又被提前杀了,无人指挥,众人群龙无首,在树林之中总觉得处处都有危险,在血腥味压过了水和泥土味,惨叫不断响起来的时候,林中众人终于崩溃退出了此地。
团练兵们在正面对战上肯定是远远不及对面的这些魏军,但是在密林之中搞暗杀,搞偷袭,是一流的,或许谢球都没有遇到过这样有利于刺杀的环境,但今日,的确是战果极好。
鸟叫声急促了三次,大家伙沉默着纷纷退了回去,山坡上众人清点,梁磊发现梁森不见了,大为吃惊,又要返回去寻找,却被众人拦住了,薛大牛忙解释,梁磊这才放心了些,回到了堤坝之上,现在的水越来越大,堤坝上面已经马上到临界点,再涨下去,堤坝上会出现一层瀑布一样的水流倾泻而下,这样的话,是头猪都知道这里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章余的船队和舢板小船等已经在堤坝附近的水面等候,这其实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堤坝什么时候不小心决堤,那么这些船只马上就要掉落数十丈下去,他连连催促李承,“主簿,此地不宜久留,魏军马上就打上来了。”
“不能走,”李承淡然说道,离着和关羽汇报水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而敌人来袭才不过是半个时辰,他必须要在此地等候关羽的命令,他困在此处,不可能知道整个全局情况如何了,全局要关羽在统筹考虑之后才可以下达命令。他只是负责罾川口这一块。
而他要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候,守住这个襄樊之战最关键的门户的打开的钥匙,“汝之水师船只派在此地,不是为了运送吾等的,实际上,吾等不需要汝来运送。”
章余自然知道命令,可他也接受了关羽的密令,关羽要求他,“战局不妥,就将继之接回,他非是武将,无需在沙场厮杀。”
可这其中的重视之意,又何必直说呢?
屯田兵休息了一会,围在了李承身后,李承告诉章余,“汝要做好准备,时刻要打开堤坝!”
“此事才最重要!”
李承再下达命令,“尹全,汝这几百号人,今日要出出力了,适才吾的团练兵,已经在树林中杀了不少曹军,接下去就是看你们的了。”
“主簿吩咐就是了,吾尹全,绝不会输给任何人。”尹全单膝跪下,抱拳行礼,他原本是阴冷之人,可这样的被比较的话语,听着叫人真的不爽快,“今日吾除非死了,不然绝不会让曹贼之军攻上堤坝!”
“不用死,”李承估摸了下时间,“列阵抵住小半个时辰就可,到了半个时辰,无论吾有没有传令,汝可自行退开。”
尹全领命而下,居高临下地就在树林之上坡的位置布阵,他又踢了那个行动缓慢的勾志一脚,“快着些!别叫人看不起了!人家都是一些种田的庄稼汉,都要和咱们比较了,丢人不丢人!”
他伸出了长刀,就在阵中指挥,他有些遗憾自己没有带上缴获的那匹马,若是现在有马骑着,顺势带着队伍冲锋下去,一定能够迅速解决掉他们。
水势越来越高,李承也不再后退了,再后退恐怕战局就无法看到了,他的膝盖之下已经都被水淹没,暗流不停地在冲刷李承的双脚,他都有些站不住了,更不必说,现在的罾川口堤坝压力如何之大。
因为李承堵住了出水口,又改建了一些沟渠的通道,现在大雨虽然大,可罾川口堤坝内和尹全和魏军对战的地方,有着巨大的水位落差,罾川口堤坝内的水面像是一个巨大的海,而这个海,高悬于地面之上,波浪带着白色的水泡,不停地冲刷着堤坝,像是在攻击堤坝的防守一般,哗哗,哗哗哗,冲击的力量越来越大。
山谷、原野、天空之中的水,不停地汇聚到了此处,李承站在水里,都被带动的轻轻晃动起来,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了李承的任务是什么了,“郎君要决堤,用水来淹没了曹贼的大军!”
薛大牛原本是沉默寡言之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兴奋满脸通红,他拼命摇着梁森,“郎君,真的干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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