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苦思,就这么点情报想要分析出什么,未免是太难了,而李承也不愿意就此再分析汉中王中枢的刘备自己和其余重臣的太多想法。他只是和费诗确认,“司马东去参见吴侯,可有专断之权,或者是有临时处断之责?”
简单地说,你是不是全权委托的大使?而非是一个传话筒?
费诗这会子的回答就很有意思了,“几步之内,尚可决断。”言下之意就是稍微出格一些没事,但是太大的问题肯定是做主不了,而且估计他也没有得到汉中王的特别授权,可以代替刘备承诺一切事宜。
这倒是还能再想一些办法,李承反身坐了下来,又请费诗坐下,笑道,“汉中王即位,对于吾等荆州军民来说,自然是上上大喜,曹操暴跳如雷自不必说,玄德公的表文,已经把异姓不王的道理说清楚了,曹操见到,恐怕要羞愧万分;”
“而吴侯自然也不高兴,他最看重名号,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居于人之下太远的位置呢?”
“如今天下三分,已成定局,孙权虽未有名号,可已然是江东之主,二代三世,名不正言不顺,他恼怒的可能会更大,吾以为司马此去,自然是要言辞谦卑一些,以安定江东,调和阴阳为上!”
这话是没错的,那关键的办法在于什么?人家孙权也非是三岁小孩,怎么嘴巴甜一些,就能哄好吗?显然不可能。
“名号之正?”费诗身子微微前倾,十分感兴趣,“此为何言?”
“吾以为,汉中王可表孙权为吴侯、大将军、扬州牧,节督交州、扬州、徐州三州军政事!”
既然谈到了正名,费诗有所准备,但也对于李承的这个石破天惊的提议,才坐下又马上吓得站了起来,“继之,汝此言,太吓人矣!”
“怎么会吓人?”李承笑答,“若非如此,孙权心中如何服气?日后必生波澜。正和汉中王一样,若非正位,怎么安抚手下,犒赏三军?”
之前刘备还是左将军大司马宜城亭侯的时候,压根就给不了什么正儿八经的官位,只能是创设名号,发明一些好听的字眼,冠上将军,成为杂号将军,此外就是太守了,再往上州牧刺史什么的,也不敢给了,要知道之前刘备只是。
而江东那边更惨,就算是吴侯之心,和如今在江东的地位,早就位比王侯了,但他还是没办法拿出什么像样的官位来封赏大臣,之前出使江陵的虞翻的官位,只是骑都尉,比起李承这样才当差两年的年轻人来说,还是远远不如。
若是有了李承所说的这个名分,那么除却封侯、三公这些超品的官位爵位外,其他的孙权就可以随便给了。
将心比心,将孙权带入刘备的境地,也明白封赏下属是何等的重要,“况且江东世家士族何其多也!这些人物,都只是担任县尉、县丞之流,爵位也非能上层,吴侯必然安抚不了,但是他又早已和许都断绝关系,不可能得到中原的封赏。”
昔日孙刘两家结亲,其中又有一个互相推举的旧例在,刘备表孙权为徐州牧,孙权表刘备为荆州牧,大致上划分了两家的势力范围和进攻方向。这种方式虽然是自娱自乐,但起码表示了两家互相之间的认可,这样的话,起码在南边广阔的土地上,两人的命令有了实际可操作性。
“若是有如此正名,孙权必然减少不满之意,”李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愿意见到历史重演的,孙刘两家火并,不是一个好事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往往人被眼前的名利所遮蔽了眼睛,不知道自己是那只鹬蚌,而以为自己是渔翁。
“司马,如今已经开始北伐了,接下去荆州地面就是要以安稳为主,若是孙权有不满之意,又和昔日湘水之战一般引大军来攻打,北伐大军是回还是不回?如此的话,岂不是无功而返,而汉中的压力越发巨大?”
汉中不安,则益州动荡,这道理就不必李承再啰嗦了,“若是能够用这样的名号来打动孙权,此事岂不是极为实惠?”
李承是属于认识清楚到了名号的重要性,但又觉得名号并没有那么的重要,难道现在不给,日后孙权就不会自己要吗?水到渠成,群臣自然会劝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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