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官们兴高采烈地离去,大家伙也一定有奖赏,等着就是了,这样偌大的危机解除,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关平起身,走到了李承边上,先是感谢了几句,“吾实在好奇,”他压低声音对李承询问道,“适才说起来,费司马的话儿已经是极为有理了,可为什么我家大人还未答应?”
“这个……”李承干笑道,“我非关将军,如何知道他心里所想?”
“那二弟你为何几句话就又劝好了我家大人?义为君臣,恩犹父子,此乃精辟之言,最后这内外有别,又是何意呢?”
李承看着别人并无旁人,才对关平悄悄说道,“将军最为看重的,绝非名利禄位也!他看重的乃是和汉中王那情同手足的恩义,这一节费司马说的很清楚,但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可我说了内外有别这四个字儿,将军自然明白,予外人再多,也绝不会动摇汉中王对将军这位生死相随多年的内人之情分。”
李承心里清楚,刚才的话自己说的磕磕绊绊,却也不是什么苏秦张仪的口才,但之所以能打动关羽,除却那几句话非常深刻有道理的原因外,更大的程度应该是关羽自己个想通了,他这样骄傲的人物,若不是自己想通了,旁人是绝劝说不通的。也是恰逢其会吧?
若是换做了旁人,决计会认为,关羽愿意拜受任命,肯定是因为自己巧舌如簧立下大功,但是李承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会把这个大功劳硬拉在自己身上。
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适才人多,公开场合,关羽虽然觉得费诗说的很有道理,但刚发作了听几句话又马上领命,未免让人觉得自己反复无常了,未免对着自己的权威有所损减,故此还等了等,若是自己不说不被推出来劝谏,旁人再开口说一些有道理的话,关羽想通了自然也会就坡下驴了。
当然这也是李承心中所猜测的,并不一定准确,但是这样的事情一经历过,再加上昔日在江鱼渚和这些日子的接触,李承大概能感觉到关羽的性格了。骄傲,但绝非是不听劝之人。
大帐外大雨倾盆,嘈杂无比,两人在这里说悄悄话,倒是也无人来打扰,“其实适才还是大哥你来劝说最为合适,旁人不便开口。”
“我如何敢说,”关平苦笑道,“吾素来最畏惧大人,私下却也罢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大人不会因为说几句话而轻易责罚军中将士,可对着我,可就没有宽和了!”
“怕什么?”李承奸笑道,“拼着被揍一顿也无妨,横竖把这事儿给化解了,什么法子不重要。”有些时候还不如这样横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更有用。
“原本倒是也就如此罢了,”关平拍了拍李承的肩膀,笑道,“只是如今有二弟你这多智之才解决了这难事儿,我又何必吃那个皮肉之苦呢?”
王甫朝着李承竖了大拇指,随即出大帐安排水师船只了,蔡菁慢悠悠地走过来,“吾看还是继之你的胆子最大,将军面前,也敢饶舌。”
“怕什么?”李承笑道,“此乃是绝佳练胆的好机会,想着存瑾兄适才也被吓到了罢?凡吾等士人,日后若是能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平定天下,这才是真功夫。”他拍了拍蔡菁的肩膀,“吾以为,存瑾兄有这个潜力。”
“我看好你哟。”
蔡菁叹气,“吾怕死,恐怕效仿不得苏秦张仪也。”
“没事,说多了胆子就会大起来,”李承笑眯眯地对着蔡菁说道,“像是存瑾兄时常对吾口出怪言,吾不是也一笑了之吗?大家伙都不会介意的,特别是出使的使节,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口舌之才。”
其余的人都散去各自行事,今日上午攻克当阳县,中午在玉泉山扎营,下午整顿兵马,今日就暂停一日不再行军,先是派出步兵、骑兵、小船作为斥候队伍,四散出去,巡视警戒水陆,更想着要把路上那些为数不多的哨所烽火台尽数拔除。
关羽和费诗秘议了许久,到了晚间,果然就设宴款待费诗,军中仓促之间自然没有什么好东西,故此只有一碗米饭,一碟咸菜和一碟白菜,几块咸鱼,费诗却是不以为意,军中当然也不会有歌舞,不过娱乐项目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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