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大,咱们这样可是累够呛,这样的雨天,什么都湿透了!”
“还好是七月天气,若是换成了冬日,只怕咱们都要病倒了!”
“都闭嘴,”丁奉懒洋洋地低声呵斥道,“多站一会,有什么不得了?你们还愿意在外头打仗吗?少废话,站直了,”他大概能猜到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要加强防守了,大概吴侯又要召见什么私密的人物了,这样的事情,不仅是在吴侯这,就是昔日奋威校尉陆逊那里,也是常见的。
“等会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别啰嗦。”
他见到众人有些不满,于是又安抚,“等会空了些,听吾的吩咐,二人换着到廊后去休息,别叫人瞧见了!”
“还是老大知道疼我们!”
“老大只是会疼嫂子,汝算个屁!”
丁奉懒洋洋的依靠着柱子上,能够戍卫侯府,轻松的很,但是却也无聊的很。
他负责的区域恰好的吴侯府门口东侧飞桥角楼,风雨是大了一些,可这里视线极好,看的清楚下面的宫人侍卫们行动,他的预测没有错,过了一会,宫门附近的侍卫和宫人被清扫一空,再也无一人踪迹。
夏雨簌簌,依旧在下,过了一会,雨幕之中出现了一个露着微光的灯笼,有人冒雨连夜前来,身前只有一个宫人在引导,那人的身影丁奉看着有些熟悉,但是还不能分辨是何人。
丁奉来了兴趣,他并非江东本地土著,又非知名的大将,昔日就只是在徐琳麾下当差,陈琳死后在荆州呆了一段时间也就被赶回来了,在吴侯这样只是负责警卫,只是听朱然的吩咐,其余的人不认识,怎么会有自己觉得熟悉的人?
那人冒雨前行,也不打伞,只是拿了一个灯笼,等到进入第二道门的时候,他微微偏过头来,丁奉才看清楚了来人不由得惊呼,“怎么会!”
他怎么会来此地?
来的人赫然是昔日斩了徐琳的汉昌太守、都督荆州事的吕蒙!
他未得蒙诏,怎么会突然从汉昌郡驻地返回,来到建业此地?
吕蒙到了正殿之外,也不顾及身上的雨水,只是肃穆站立,他身材修长,容貌端正,方脸透露出一种坚毅,只是似乎被雨淋湿了,满头水珠,脸上些许有些潮红,忍不住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间或忍不住咳嗽。
朱然近前,见到吕蒙满身雨水,又有些咳嗽,于是关切问道,“子明,不如先更衣?汝这样湿透了衣裳,恐与身子无益。”
“未见主公,若去更衣,未免失仪,”吕蒙慢慢地摇头,神情坚定严肃,拒绝了朱然的好意,一点都看不出来写信给关羽解释致歉所体现出来的谄媚之态,“义封无需操心。”
“主公还在待客,还请子明稍待。”朱然怕吕蒙不悦,于是又解释道,“乃是北边来的秘客。”
“北边?”吕蒙眉毛一挑,“难道是曹操派人来了?”
“是,或许是,”朱然知道吕蒙乃是孙权第一信任和青睐之人,故此有些话也可以直说,何况虽然是秘客,可建业城中有不少人知道,朱然这也算不得是泄露禁中语,“大概又是威胁主公,要派质子入京。”
张辽自从赢得逍遥津之战后,孙权悲愤交加,又整顿兵马前来濡须口和曹军对峙,此时刘玄德还尚未进攻汉中,此地靠近长江,江东水师了得,曹操就算是带着精兵强将在此鏖战月余,也是无法攻克濡须口,两军交战,靡费甚多。
孙权一样无法北上攻克合肥,故此张昭顾雍进言,“曹操势大,不可强取,不若求和,安民保境。”
孙权从两人之言,命步骘前往曹操大营求和,许之以称臣和岁贡等事,曹操见江南急切之间无法拿下,而这个时候刘备已经兵发阳平关,西线吃紧,他也不想和孙权再浪费时间,要求他送儿子孙登入质许都,孙权答应了下来,于是两家罢兵。
如今大概就是曹操派出使节要孙权把孙登送许都的事情了。
吕蒙摇头,语气坚决,“曹操势大,却是管不到吾等江东之地,送质子之事,绝不可行,吾等还要请主公三思。”
“自然如此,”朱然说道,“故此只是虚与委蛇罢了,只是礼数在此,不得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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