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点在了珍珠二字上“这珍珠,是分产地的。合浦的珍珠,与德清的珍珠肯定不是一个价。只说了二分重,却没提色泽,这同样是影响价格的重要因素。”
“这笔账的问题就在于,用产地与色泽不如意的劣等珍珠,替换了真正能价值四百两的珍珠,这里面的差价就落在掌柜们的手里。”
香菱惊叹不已“公子,你好棒~~~”
“你怎知我有根...咳咳。”习惯性的口花花几句,好在很快反应过来“你在铺子里看着,我去趟县衙。那掌柜吞了多少都得吐出来!”
他太懂衙门里的套路了。
来到衙门,首先就是送上贾雨村的名帖,去见那罪恶滔天的县令。
至于说为何知县罪恶滔天,那是有说头的。
‘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
知县附郭省城都已经是恶贯满盈了,现在这万年县附郭的可是都中,当然是罪恶滔天。
都中到处都是官,都是惹不起的皇亲国戚与勋贵。
在这儿做知县,心中的苦楚自是难以言表。
“学生陈然,见过县尊。”
“哈哈哈~~~子厚无需客气,坐坐。”
陈然虽说是个白身,可却是挂着金陵知府幕僚的身份。
万年知县对他的态度,自然是客气的多。
两人喝着茶说着闲话,谈论锆山先生的文章,述说梅山学院的教学水平,又着重提及了巡盐御史林如海。
毕竟攀关系的源头,还是林如海与万年县县令有关系。
至于说什么关系,他们两个是同科。
东拉西扯说了许多事儿,甚至就连童试的事情都定了之后,陈然这才状若不经意的提及珠宝铺的事情。
“...故人之女,托为照顾...金陵薛家,主动赠送...恶奴欺主,倾吞财货...劳烦县尊,鼎力相助...”
当然了,最为关键的事情肯定要提到“学生路过枫桥时,见桥面坑洼不平影响通行,愿捐赠三千两银子修桥铺路,还请县尊为万年县百姓计,收下善款。”
送钱,也是一门学问。
不是说拎着一箱子银子上门,仍在人家面前就能成了。
用修桥铺路的名义送银子,县尊大人拿的是天经地义。
当然了,这三千两里能有多少是用来修桥铺路的,那就没人知道了。
万年县令知道,这是要跟自己平分那掌柜的赃款。
六千两的款子一人拿一半,非常合理。
而且,掌柜的其他财产,可就全都归衙门了。
条件合适,合作立马就达成。
万年县令笑眯眯的应下“拿到状子就过堂”旋即端起了茶碗。
陈然告辞离开,寻着专门做这等事情的讼棍,花费银子买了状子送入衙门。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衙门里自有办法让那掌柜的将银子吐出来。
而且为了免除后患,那掌柜的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在狱中暴病身亡。
陈然在大明世界里待了几年,早就将这些门道给摸了个清清楚楚。
花了三千两不重要,本就是计划外的收入。
重要的是,通过这件事情震慑住了珠宝铺的众人。
从学徒门子,到大匠账房。铺子里的人,至少目前对新东家是恭敬的很。
哪怕陈然安排香菱这个小姑娘来管铺子,也无人敢于说风凉话,更加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杀鸡儆猴这一招很老土,却是非常管用。
都中城东,梅山书院。
书院之所以用梅山为号,并非是建在梅山之上,而是创办书院的是梅山先生。
梅山先生曾做过开国太祖皇帝的幕僚,立国之后做过几年的户部尚书,后来荣退就在京中创办了书院。
百十年来,梅山书院出过数十位进士,超高的上榜率,让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趋之若鹜。
“学生年少之时于城外陈家村私塾就读。”
“启蒙老师为锦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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