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在长安城跟将军对峙,就是不想坏了两家和气。”
“虽然我与张车骑各为其主,可将军若真的杀了我,张车骑面上也不好看。”
魏昌喝道:“夏侯楙,你好歹也是曹操的女婿,怎会这般怕死?”
夏侯楙见魏延面有迟疑,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我这是怕死吗?”
“我只是不想伤了和气。”
“昔日张车骑在许都的时候,我还给张车骑送了酒呢。”
“我不想让你们为难,故而偷偷离开长安城,你们却非得来堵我,未免太不识趣了。”
魏昌冷笑:“你既然要攀关系,怎么不直接献了长安城?”
夏侯楙负手冷哼:“我好歹也是大魏的安西将军,我若献城,岂不是成了叛逆?”
“我只是不想跟张车骑伤了和气,故而让朱灵守城。”
“只要你们能打赢朱灵,这长安城就是你们的了。”
“也别想拿我当人质,那等于是送我去死;大魏有万世法,若我当了人质,朱灵将我射杀也是合乎法理。”
魏昌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夏侯楙,仿佛要将夏侯楙给看穿。
这都什么人啊!
明明就是贪生怕死,却将贪生怕死说得如此的大义凛然。
魏延拦住魏昌,冷声道:“夏侯楙,不论你如何巧变,也改变不了你被我生擒的事实。”
“这马车中的女人,应该就是曹操的女儿了吧?”
“只要你肯返回长安城,替我送一封信,然后你再出城,我必放你和曹操的女儿离开。”
夏侯楙蹙眉:“你让我送信,定然是长安城中有内应,我若助你,岂不是让我背上投敌的罪名?你以为我会同意吗?”
魏延取出一卷羊皮书信,递给夏侯楙:“你刚才也说了,不想伤了和气;我也不想因你之故,而得罪了张车骑。”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可你若拒绝,曹操的女儿可就没命了!”
夏侯楙盯着羊皮书信,最终拿到手中:“信要送给谁?”
魏延淡然一笑:“戒心不用太重,这其实就是一封家书;乃是大汉的尚书郎蒋琬,写给潘濬的。”
“只要你装不知,谁也不会知道这书信是我给你的。”
潘濬?
怎会是他?
夏侯楙内心大惊,表面不动声色:“既然你都让我送信了,那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出现在长安城下的?”
“你来到长安城下,又是诈唬又是内应,想必不是走渭水而来的。”
魏延不答:“夏侯楙,你的问题太多了。还是早些返回长安城,我可不会在这里等到天明。”
夏侯楙遂不多言,只是这内心依旧忐忑,生怕骗不了魏延。
直到骑上战马后,夏侯楙这才扬鞭急急而奔。
“阿父,为何要放了夏侯楙?若是将夏侯楙带去长安城下,定能让城内的官吏惊惧。”魏昌不能理解。
魏延摇头:“擒了夏侯楙,我们也拿不下长安城的。”
“那朱灵虽然名声不显,但能当后将军,必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
“若见我擒了夏侯楙,朱灵必会射杀夏侯楙,以此来激励长安城官吏军民的守城决心。”
“我观那夏侯楙,虽然被擒但临危不惧,时刻都在想着如何脱身,定是个自私至极之辈。”
“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假装被夏侯楙言语欺骗,实则只是为了借夏侯楙之手离间潘濬。”
魏昌又指了指马车:“那曹操的女儿怎么办?”
魏延嗤笑:“曹操的女儿?”
“若马车内真的是曹操的女儿,又岂会一直待在马车话都不敢说?”
“顶多是夏侯楙在长安城纳的一小妾。”
“你若有兴趣,就送你了。”
魏昌讪讪摇头:“还是不了。若为了女色而耗费了精力,战场上可就跑不动了。”
魏延冷哼:“你知道就好。将剩下的俘虏都解决掉,我们该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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