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这玩意儿,听着是個好东西,但真正归于官场,归于生活之中,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有了正气,在官场之中就不能和光同尘;有了正气,在生活之中,就难以惠及亲眷。
李鄂口称联袂上劄子,韩世忠以为是小事,便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而一身正气的李若水这边,也没看到李鄂的险恶用心,只以为这是折辱手段而已。
“本官李若水,忝居大宋吏部尚书职。
洺州曲周人氏,上舍登第,调元城尉、平阳府司录、试学官第一。
其后历任济州教授、太学博士、吏部侍郎。
李某不是无名无姓之人,枢密使帐中也非是大宋教化之外。
这里虽不是汴京东华门,但李某亦是有开口的资格。”
见李若水如李光一般刚硬,听过他的履历之后,李鄂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李若水的元城尉、李光的开化令、老宗泽的一世州县,都是可以培养文人正气的地方。
只因这天下,无论盛世乱世,俱是处处不平之事。
见惯了不平事,只要不是熟视无睹之辈,总归会养出浩然正气的。
这也是李光屡次冒犯,李鄂不以为意。
李若水来辽东,李鄂又要特意嘱咐吴阶,莫使吴璘擅杀李若水的由来。
这些人说话虽说不中听,但不会如汴京的慕容彦达、梁子美、吕颐浩、范宗尹一般,在背后弄些阴谋诡计。
似宗泽、李光、李若水之流,才算是大宋真正的文人,如今的右相权邦彦,只能算是半个。
至于慕容彦达,仅有半分文人气;梁子美那厮,就是可杀不可留的文犬之辈了。
但就能力而言,十个李光、李若水捆在一起也不如一个梁子美。
当然老宗泽这种底层州县历练出来的官场油子,需要另说另讲。
数李光、李若水履历,就可以看出,底层为官为吏,更能培养出清臣、正臣。
虽说这类清臣、正臣多不好用,但总要好过梁子美之类文犬辈的。
梁子美之类虽说能任事,但稍微放松一下,他们便是误民害国之辈。
“哦……
你便是李若水啊?
正好洒家帐中缺一个记录之人,辽金的公主也是公主?
这话说的就差了,她们只是蛮夷女奴而已。
这样吧,粘罕送来的五十少女的分派,就依你李若水的意思来。
粘罕前次赴汴京议和,已知大人乃是对家中长辈的称呼。
粘罕称呼洒家为大人,这五十少女就是儿子孝敬父辈的礼品。
洒家给你李若水几个选择,一是洒家笑纳这五十少女。
二是洒家与帐中诸位分一分这五十少女。
第三么,就是让这五十少女劳军。
不管是洒家享用,还是诸位享用,亦或是犒军。
你李若水都要记录在册,此时节,正是我大宋一雪前耻的时候。
谁人享用了她们,怎么享用的,她们作何反应,你李若水都要一一记录在案。
这是洒家作为大宋知枢密院事的军令,你李尚书莫要自找不痛快……”
见李鄂发作就如此令人难堪,李若水便待反抗一下,却被起身上前的韩世忠给拦住了。
“李尚书慎言……”
李鄂帅帐之中,因李若水之言弄的好不愉快,众人正待散去,外面的亲卫禀报,粘罕又自会宁府而来。
“枢相大人,此乃我大金太宗之首级……
太祖遗骨,却要时间发掘……”
听到粘罕此语,依旧一脸不忿的李若水随即呆愣在了当场。
“好!
如此说来,洒家的议和条款,尔等金国贵戚算是答应了?
洒家之兵,何时入城?”
掀开粘罕呈上的嵌金宝匣,李鄂看了看吴乞买的首级。
之前李鄂不认识这厮,冻住的头颅也是狰狞异常,即便此头是伪作,他也无法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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