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洽过慕容家,二十八宿得了老中医的调养药剂,接下来十几天,李鄂一行人,好似被人忘掉了,就这么待在货栈之中暂居。
这十几天时间,除了曹正时常出去熟悉城中的杀猪巷。
剩下的就是鲁智深的十几个泼皮徒弟,隔三岔五的过来混吃混喝,混些拳脚手艺了。
进城购置房产,要走的手续很多,如今整个货栈里,也没個有正经汴京身份的人。
曹正虽说是汴梁土著,但因为之前卷钱跑路的事儿,在南衙吃了官司,如今案底卷宗还没撤销,也没资格在城中购置房产。
李鄂一个头陀、鲁智深一个和尚、杨志一个配军,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魏家四小将虽说有正经军寨身份,但也经不起有司查实,有些人是不配在京师购置房产的,尤其是大院子。
杀猪巷的那处宅院占地不小,按曹正所说,里面不仅有冰窖,还有个小花园。
宅院的本主,也是祖传的杀猪营生,除了宅院之外,院子周边还有一应肉铺、猪圈之类的配套。
这就让那处房产成了众争之地,没点实打实的根底,花钱买了宅院,也不定是自家的。
这十几天时间,也是宣德炉经有司查看的时间,正经走程序,别说十几天了,几个月都有可能。
如慕容太公所言,慕容贵妃跟小蔡相公,在宣德炉一事上,有其谋划。
时间越长,反而对李鄂越有利,青铜的火法精炼,其实也没什么技术可言,无非加热祛杂而已。
但此种精炼之法,在没有化学原料的前提下,损耗极大,不是说不可复制,而是人的思维限制住了这种精炼办法。
除了精炼之外,额外增加的金银多少有些讲究,李鄂这边的讲究就是估算一下,金银的重量尽量不超两成,就是秘方了。
黄金增色、白银增亮,路子简单的很,但真正要琢磨出来,还是需要一定巧合的。
这天过午,吃喝了一上午的李鄂,刚刚躺下歇酒,忽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直奔货栈而来。
这就是住在木屋里的好处了,不隔音,不虞被人偷袭。
马蹄声急促且杂乱,听着就不是什么好来路。
未进城之前,对李鄂而言就是诸事未决,他的警惕心也从没放下,虽说这十几天日日大酒大肉,但他从来也没喝的烂醉。
鲁智深跟杨志在他的耳提面命之下,最近也不会轻易在白天喝的烂醉。
听着马蹄声不是好来路,李鄂沉声抓起挂在手边的锁子软甲披上,抽出得自李二僧的两口重刀,就奔出了门外。
“二郎,马队,有弓弩!
弟兄们,端起步槊近前火并,莫要待在屋里被活活烧死!
杨志跟花荣持弓等在屋里,没有号令,不可随意射杀马队之人。”
这个时候,鲁智深经历西军得来的战阵经验,就很有用了。
步卒对上骑兵马队,有其天然的劣势,也有其天然的优势。
拉开距离,在平地上,步卒就是送人头的货。
但拉近了距离,步卒配上大刀、重斧,骑兵又是待宰的羔羊。
当然好步槊也一样,只是步槊的用法复杂,一般杂兵很难如臂使指。
拎着方便铲的鲁智深,血脉之中的警惕,并未消除,李鄂披甲出了屋门,鲁提辖这边也招呼了起来。
两人各自振奋手中兵器,拖着步子就直奔货栈大门而去。
两人之后,魏家四小将、险道神郁保四几个,纷纷跟随,但二龙山挑出来的二十八宿,却有些拉胯,许多人的衣服还没穿好呢!
货栈中的李鄂等人反应迅速,也打了马队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见李鄂等人刀枪兼备,马上众人也紧张的抓起了各自的弓弩。
只是这些货色,也多半没有马上骑射的本领,一阵忙乱之中,许多人刚刚拿起的弓弩,直接随着奔马掉在了地上。
“大胆头陀,此乃蔡相公府小衙内,莽夫敢尔!”
与胖大的鲁智深相比,李鄂的步子更快,见为首一骑,要直冲货栈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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