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白杆兵,如果没有皇帝新封的平夷伯,如果没有敢于对江南说出三连斩的皇帝,那就真的有人敢。
但大案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以办案为名,江南的骨头撑不到一起,拧不起来。
这是“死大人不死不才”的时候!
其中有个从南京吏部右侍郎刚刚调去北京补任右副都御使的李廷机,恐怕熟知内情,又隐隐是“生机所在”。
“太可怕了……陛下不会真杀得江南胆寒,杀得今年夏粮秋粮出问题吧?”
徐弘基回府后就紧闭大门,问着父亲留给他的老管家。
“不会,自然不会……”老管家越品越觉得深不可测,“如今想来,召申时行、王锡爵还朝,就是为了这回这一刀啊!一口气调走那么多南京六部郎官,只怕是要把新科进士里的三甲填不少进来。国公爷,南京要变天了!”
当此时,承天门外确实贴出了一份新的公示。
“……北官南任,这才是最狠的刀啊……”
外面在议论,朱常洛则在宫里看着陆续抵达的江南密揭中梳理出来的各种阴私。
“真是一出好戏,真是一座富庶清平的江南!”
三法司南下之前,任前公示的恩加上白杆兵给的威,号称不能轻动之国本的江南诸官,已经尽显崩撤卖溜之滑稽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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