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维诚被他问得心里一突,而后惶恐地如实回答:“内子五年前不幸亡故,臣……心高气傲,一心功名,疏于管教……若有冲撞,还请陛下恕罪……”
“……如此说来,国丈是每日里穷经皓首?朕见皇后书画皆颇有造诣,想必早年间并不如此?”
“陛下明鉴……”郭维诚抹了抹眼泪,“臣夫妻情深,此后只是借书消愁。万历二十六年,犬子成婚后,兰芝便愈发拘谨、不苟言笑了。”
“朕听闻皇后兄长颇为回护,如今在城外经营小店,打些桌椅板凳,口碑还不错。”
“都是臣无用,误了他们兄妹。犬子怕小女将来受欺负,定要为她攒一份体面嫁妆。”
朱常洛大概明白了过来,自己的皇后,总要多了解一下。
和郭维诚再聊了一会家常,在元辉殿住着学习皇后大婚礼仪的郭兰芝到了这边来,看见了父亲,眼里不免有点欣喜。
“你们父女俩人先去那边一德轩叙叙话吧。陈矩,国丈府上该如何先做准备,你随后送国丈出宫时再交待。”
朱常洛继续低头看奏本,两人行了礼出了殿门才有细碎声音隐隐传来。
过了没多久,郭维诚就先来行礼告退。陈矩送他出去后,郭兰芝还仍然在这里。
朱常洛走到了她面前,开口说的是:“你觉得你哥哥做生意的能耐如何?我瞧着,他也不只是为了你将来才起早摸黑,颇有些乐在其中。”
郭兰芝不由得颇为惊愕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现在也缺人手啊,你要嫁给我了,不让我先知道你哥有哪些本事,看看什么地方能帮我?”
“……陛下……哪里缺臣妾兄长相助?臣妾不敢为陛下添忧,更不敢请什么恩典。可是臣妾爹爹说了什么?陛下恕罪,爹爹他……”
“国丈家自有恩典。”朱常洛盯着她谨慎的眼睛,“你愿不愿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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