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景躺在地上,哀嚎道:“怎么办啊长枫,他们要是不给解药,咱这身子可就烂了!”长景在身上挠个不停。落棠见他号个不停,有些烦了:“长景哥哥,你别抓了,你看看你的衣服,都被血水染成什么样了。你快停手吧。”锁茵上来一把抓住长景的手,喝道:“别抓了!再抓下去,你的肉都被挠烂了!”长景痛苦地说道:“可是真的好痒啊,痒的我受不了。”少晨一面挠一边说:“二姐,你不是说这是水痘吗,可是我感觉这痒的我也受不了了。”锁茵见少晨将肚皮上的水泡都抓破了,连忙喊道:“如雪,快抓住少晨的手,别让他抓了。”如雪“哦”了一声答应着,上前抓住了少晨的手,少晨迷迷糊糊的扭动着身体,躁动不安。锁茵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见蒋瑞和芽子已经昏过去了,长枫状态还行,不过还是一脸惨白,紧闭双唇,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是在忍耐?
锁茵对长枫说道:“长枫,你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抓!”长枫勉强一笑:“我还行的,不用太担心。”说着,忍不住挪动了一下身子。如雪忽然想到了什么,对长枫说道:“枫公子,你不是懂医术吗?可会解毒?”长枫摇摇头:“这个毒,我完全没头绪,我不知道配方,根本不知道怎么解。但是看着这症状和毒瘾草有些相似,在偏远的地方,会有人拿着这种草治疗疾病,但是使用过度,会使人皮肤溃烂。可是......”长枫停了下来,咳嗽了两声,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没听说这种毒会使人奇痒难忍啊。”锁茵见他们十分难受,听长枫的语气,似乎是解不了了,忍不住滴下泪来,说道:“你放心,你和景哥哥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们的。”长枫对锁茵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锁茵现在又慌又急,一直以来,她都是靠别人帮助,靠别人帮她解决。如今长枫长景二人都变成这样,看来她至少得自己想办法了。银子,银子,对,银子。他们手里加起来不过二百两银子,如何寻得八百两?
这时,房门打开,那个女贼头走了进来。她扫视了一眼铁笼里得人,笑了笑:“怎么样?几位小相公可好受?”落棠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又想到长枫浑身难受,忍不住骂道:“贱女人,你让我们好受?你自己下的毒,不知道他们怎样难受?快交出解药!”女贼头看这满脸泪痕的小姑娘,“哼”了一声,说道:“小妮子,你可别怪我,谁不是因为生活所逼,否则谁愿意干这勾当?不要说你看这几位相公可怜,就是我葛三娘见了,也心有不忍,可是咱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一村老弱之人,总得寻个出路吧。这几十年来,社会动荡,莫说朝廷与边国的战争扰的咱们不得安生,就是那些江湖上的土匪们,也要来欺负咱们。我看你们穿着,不像一般人家,想必是达官贵人家的,可惜可惜,要是五年前,我或许还会毕恭毕敬地接待你们,可现在你们就只能成为我俎上鱼肉,一切得听我的。”锁茵听她说了一堆,云里雾里,乱七八糟的,心想此女子莫不是经历了什么事,故此拿路人泄恨取财。蒋瑞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她们的对话,骂道:“死婆娘,你说的什么屁话,使了这些阴招,朝廷和江湖上的事,你牵扯我们做甚?我们一没伤害你,二没银子,你不必在我们身上下功夫。”那女贼头轻蔑一笑:“说的不错,你们确实没对咱做甚,可是这就要怪你们命不好了,来到咱们旭日镇。你们自己送上了门,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女贼头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锁茵,说道:“实不相瞒啊,自你们进了咱们镇子,我们可就盯上了你们,你们进了客栈,我们便一步步试探,知道这几位小相公都是不凡之人,若不使点手段,怕是控制不住你们。我便依次给几位相公下了毒。”锁茵不解:“那为何少晨先起了水痘,而他们几个却是今儿个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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