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贼头听了,十分惋惜,说道:“不想姑娘竟然遭受了这么多罪,这个人鬼不分的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锁茵见她胡编乱造的话,竟然让她十分同情,暗自心喜。锁茵哭道:“我等一路逃到这里,身上银子早就花的所剩不多了。只求姑姑怜悯,赐给解药,放了我们。”那老头听了,叹息道:“真是可怜见的。没想到姑娘竟然有这样的经历。我那可怜的孩子如今还活着,也该和姑娘一般大了。”落棠听他这般说,忍不住问道:“大爷的孩子?难道大爷也有什么经历吗?”那老头只是叹气,也不回答。女贼头轻叹一声:“姑娘不知,我们镇......”话没说完,便听见长景痛苦地哀嚎:“求求你们,给我解药吧,我痒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快要痒死了。”锁茵见他十分难受,紧抓着他的双手,希望他不要挠,锁茵抬头看着铁笼外的两人,哀求道:“姑姑,大爷,你们就发发慈悲吧,再不给解药,他就要痒死了,他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为了我背井离乡,受尽了苦楚,本想用剩下的钱寻一良处,安心过日子的,如今遇见了姑姑和大爷,小女子愿意将银子首饰全部献出,但求放过我们。”女贼头见她哭的十分可怜,想她身子纤弱,一路奔波,受尽苦楚,不免有些动摇,她见身边的老板似有不忍,便压声附耳问他:“不如就此放了他们,都是可怜人。”大爷也赞同,认为不该为难他们。便从怀中抽出钥匙,打开铁笼,递给锁茵一瓶解药,嘱咐一人两粒。锁茵忙接过,表示感谢:“谢姑姑,谢大爷,受此恩惠,小女子没齿难忘。”说着,便将瓶中解药倒出几颗,给长景他们一一服下。老板见锁茵如此感激,甚觉抱歉:“姑娘哪里话,是我们让姑娘受了委屈,遭了罪,还望姑娘不要责怪。”锁茵抹去泪痕,起身施礼道:“小女子漂泊至今,在此遭难,本以为今生了残,不想姑姑和大爷如何心善,居然放过我们,虽说此事确实是姑姑和大爷为难了我们,可是最后姑姑和大爷还是放过了我们,可这还是让小女子我感激不尽。”女贼头对锁茵说道:“姑娘哪里话,都是我不好,差点害了几位,若不嫌弃,待几位相公身体好转,我烧一桌好菜,再和姑娘好好絮叨。”说着,便叫来几位老人,将长景等人搬入了房间。
长景等人恢复的那几日,旭日镇上的人不时来探望,再向锁茵打听她的遭遇。锁茵自知自己是在撒谎,可是长景长枫他们需要恢复的时间,所以每每有老人假借探望之名来打听她的遭遇时,她便肝肠寸断,表现得十分可怜,将自己胡编乱造的“遭遇”说给他们听。那些老人听罢,都是一阵叹息,安慰锁茵几句,然后说起了自己的事情。锁茵这才明白这五年来,大芪皇帝不断对周边国家和部落发动战争,大芪联合玳部、龁部等几个部落,对周边国家疯狂进攻,导致大芪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大芪惟恐京城等富庶地方民众怨恨,便极力给内部民众造成一副国泰民安的假象,实则安排军队压榨靠近边境之地的老百姓。军队响银不够,便来边境百姓家强取豪夺,军队士兵不够,便来抢年轻男子去打仗。先时有郭老将军坐镇,倒是相安无事,在五年前郭将军因为犯事,被皇上赐死,边境将军换了又换,搞得边境百姓民不聊生。周边一个大国庑国想要和大芪休兵,结果派出的使者在路上便被皇上派人杀了。这座客栈老板的两个儿子皆参与了战争,大儿子跟着马将军,可是马将军中了埋伏,几千士兵全军覆没了,老板的大儿子就这样没了。二儿子跟着后来朝廷派下来的田将军,不久负伤逃了回来,告诉了镇里的人,不是邻国想打仗,而是大芪想打仗,大芪的士兵不断去冒犯邻国的百姓,甚至他们还得去抢夺自己百姓的东西,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和几个兄弟商量好一起逃走,结果半路被发现,被追来的人都杀死了,他因昏厥过去才侥幸得了一条命,醒来后,便一路往山里走,往家得方向走!老板的二儿子回来没多久,便因伤情太重而去世了。锁茵叹息良久,太祖皇帝在时,便极力和周边国家调和关系,几位老臣也是表示休养生息,不想如今得皇帝居然是这样,怪不得他自登基以来,不断地对付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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