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爽快地道:“好,老子今天就和你比文,看你是个何比法!”长景思索道:“这里多山,咱不如说带山的诗句,谁的多,便为胜。”那大汉笑道:“这容易,你先说!”长景说道:“四月上泰山,石屏御道开。”那大汉道:“渭水自萦秦塞曲,黄山旧绕汉宫斜。”锁茵一听,便沉了脸色,心想到,他原不过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如何识得文字?长景继续道:“北眺衡山首,南睨五岭末。”那大汉不慌不忙道:“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长景心中却慌了,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粗鲁之人,竟然也懂些诗词,他正了正脸色,说道:“庐山两道士,各在一峰居。”“庐山正南面,瀑布古来闻。”见大汉依旧是一副轻松模样,长景急道:“人家说庐山,你也说庐山,好没意思!”那大汉笑道:“你又没说说过的不能说呀。莫不是你肚子里的墨水用完了,想要胡搅蛮缠不成?”长景被他说的耳赤面红,啐道:“谁说爷肚子里的墨水用尽了。总说山没意思,咱们换个说!花,就说花。”长景想这汉子怕是识得些字,不过是效仿那些爱名川的诗句,若换了花,他心生厌弃,自然不大喜爱。那大汉“哦”了一声,面露难色,犹豫之下还是一口答应。长景见那幅光景,想是他不大擅长的了,便笑道:“我先来,初桃丽新采,照地吐其芳。”那大汉道:“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去津。”长景说道:“海棠初发去春枝。”“海棠乱发皆临水,君知此处花何似。”那大汉插嘴喊出一句诗来,锁茵暗叫不好,长景这才明白他是故意的。长景怒道:“你说那么快干什么?莫不是这诗句烫嘴?”那大汉笑道:“诗是不烫嘴,可是看着你不能打,这真是烫我的心呐。”长景气急败坏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打架!”
大汉道:“说对了,我就是想打架,你若能赢了我,我立马下跪,叫你声爷爷!”长景又气又怂,死活不肯与他比武,这自己要挨他一脚,岂不是五脏都散了?他可不干!
锁茵见那大汉实在是咄咄逼人,加上那群男人笑声实在可恶,忍不住说道:“亏你是个男人!先时在此谈论他人之事,已经是毫无风度,如今又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处处压制别人,简直就是土匪窝里的土匪头子。我看你们枫雁堂就是一群没素质的山野蛮人!”那大汉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身材较小,面若桃花,一双眼珠似娇花上的露珠,明艳照人,他走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马家二小姐,荣王府的王妃,你说我们是野人,那你弟弟算什么?他可是在这个野人堆里待了不少时间了。”锁茵咬牙道:“我弟弟自然与你们不同,他自小便是锦衣玉食,马家的二公子,怎么是你们这些人比得上的?”那大汉一脸不爽地看着她,说道:“可是你们马家人都死光了,只剩你们两个了,还是锦衣玉食吗?你们现在和我们有区别吗?我最讨厌像你这样的女人,自命清高,傲视他人。”锁茵见他将头低下,紧紧地盯着她,她心中气愤,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辩驳,谁让人家说的是实话,她马家早就没了。想到这,不禁鼻头一酸,眼睛也湿润起来,可是她不想当着这班粗人的面哭泣,便把头撇到一边,似乎不愿眨眼,生怕自己一眨眼,眼泪便流了出来。
那大汉似有察觉,笑问道:“想哭?”
“没有!”锁茵压制着哭腔说道。
那大汉转过身去,笑道:“哭就哭呗,老子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你就是哭的再可怜,跟咱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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