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康熙全部的心思放在了眼前躺在榻上的小人儿上,见她模样和没了的兰儿是丝毫不差,加上心中对已去的兰儿甚是思念,不免把眼前人当成故人。凌太医一会儿用手把脉,一会儿又是翻那小宫女的眼睛看看、查查她背后的伤口。
见凌太医半日都不说话,急得康熙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康熙忍不住问道:“如何?她背上的伤可有大碍?”凌太医笑着道:“回皇上,她没什么大事,那把小刀伤的不深,不会伤着她的性命的。”康熙又道:“可我见她脸色苍白,一直没醒。”“皇上放心,她不过是被吓着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微臣去抓点药,煎好了,给她服下便无事了。”凌太医微微一笑,让皇上放心。
说着,只见一太监走了进来,“回皇上,奴才已经把皇上吩咐的话和太皇太后说了,只是眼下太皇太后一时动怒,将荣王爷喊了去说要责罚。太皇太后也派了人来打听,现如今正站在帐外,不知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康熙本想借着由头不去参加晚上的宴席,谁知老祖宗把凌云也叫了去,只怕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又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来,便故意换了内衣走出帐外,见一太监正站在门外,便道:“你回去告诉老祖宗,朕没事,只是受了惊吓,也请了太医了,就请老祖宗放心吧。”那人见康熙身上并无受伤,还能站立,虽然脸色不太好,但是看上去也没事,于是回道:“喳,奴才这就回去告诉太皇太后。”说完,便躬身退下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太皇太后派来的人,又怕几个嫔妃来打扰。她们若是见了这姑娘,倒是又生出事来,所以吩咐魏珠这几天以惊吓为由,不得放任何人进来。
那魏珠本想找人杀了这宫女,谁知还没等他下手,这姑娘便自己跑到皇上面前了,这会子她待在皇上身边,实在没办法解决她。只得让小兴子晚点去告诉德嫔了。魏珠一时懊恼没早动手,忽而又想到那天晚上她们几个女子提到的凌太医给的妙方,便自觉古怪。所以等到凌太医出去抓药时,便跟了出来,“凌大人,且等等。”
凌太医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魏公公,笑道:“公公有何事?”魏珠笑道:“前儿个听得凌大人给了一小姑娘一药方,奴才想问一下,是什么药方?”凌太医听他这么问,反倒疑惑起来:“不知公公从哪听来的,我实在不知道何时给了一个姑娘药方啊?”凌太医想了想后,笑着道:“我想起来了,几个月前,我在宫里给太皇太后诊脉,路过寿康宫,恰遇一宫女哭泣,我不忍,便问她几句,原来她样子不好,被人耻笑。我见了,不过是脸上有了斑,脸颊上有冻疮罢,就将随时携带的一块先时得的药膏给了她。公公问的可是这件。”
魏珠笑道:“先时听了觉得神乎奇神的,又听说是大人给的,不免好奇问了一句。”凌太医笑道:“我来宫中这半年,许多事也有不明白处,多得问人,何况这股子你们没见过的药材!公公若要,我那里还有一瓶。公公不知道,这股子药实在难配,我师傅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才弄了几瓶,先时赠了一位将军夫人半瓶,又给了几位格格一些。那日正好带了半瓶,一时心软,送给了那个宫女。幸而我师傅他老人家回乡去了,若是见我随意将这药赠了别人,不得打死我才罢。”说罢,便哈哈地笑了起来。魏珠听了,也笑道:“原来如此,还当是什么灵药呢?原来是你师傅练出的金丹呢。”那凌太医因要抓药,便告辞了。
那魏珠回来,见那女子实在与已故的兰常在太过相似,便唤来小兴子,让他一面去回德嫔,一面去查查此女子。
康熙自然是寸步不离那女子榻前,一时有人来劝,“皇上,该去歇息了,这姑娘刚服了药,一时之间是醒不了的,有奴才几人在这照顾即可。”
康熙道:“不忙,朕再待会儿。”后来,实在捱不住奴才们左劝右劝,只得在旁边另设了一榻,由人服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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