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三家人的身份,与现如今的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身份对比,完全就不在一個级别之上。
已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参与的了。
他们这些人,于这等漩涡之中怕是连炮灰都算不上。
毕竟他们又与汉王朱高煦无任何别的关系,以往更无任何交集和情义。
别人凭什么为了所谓的承诺去动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
此事,在段礼看来,完全就无任何利益点可图,且很有可能让汉王朱高煦与太子彻底对上,交手、交锋。
完全就是得不偿失。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所以段礼压根不相信,朱高煦会为了他们三家人与钟开然翻脸,甚至于与太子翻脸。
不仅仅如此。
就此事上,最大利益化。
在段礼看来,则是以他们三家所发生的事情为筹码,逼迫钟开然站队方为上策。
或者以此为借口,让太子某些事情上做出一些让步。
而甭管事情以哪种设想发展,那他们这三家人的结局可想而知。
这也是他对于张子明和王言两人自以为是的问话,几度欲言又止的真正缘故。
不是不想回答。
而是太明白里面某些事情的黑暗不想作答。
因为在他看来,事情发展至此,争论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亦让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哎......”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一声长叹,转而深吸了几口大气,神情突然变的郑重,半眯着双眸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张子明和王言两人。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中,段礼深深向着两人,鞠下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的躬,言语中落寞之意尽显,道:
“对不起。”
“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害了你们。”
言罢。
他缓缓的直起身子,目光落在杵立于高台之上的朱高煦身上,而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言语中恳切之意尽显,道:
“王爷....”
“事已至此,许多东西都已经明了。”
“此事皆乃罪臣,因仇恨蒙蔽双眼,做出不少恶事,且罪无可恕。”
“所有的罪责,罪臣皆认,皆一力承担。”
“至于幕后之人,幕后黑手,一切皆为我等胡言乱语,被父辈仇恨蒙蔽双眼的胡乱猜测之语,全然当不得真。”
“以往之事,官府早就给了定论。”
“此事就此作罢。”
“不求王爷饶过我们所有人,但求王爷看在我们三家的父辈、以及张、王两家自临川府城为商开始,一直遵循朝廷的各种法度,且尽可能为临川府城百姓提供各种便利。”
“放张、王两家一条生路,或者说给他们两家留一后。”
之后。
待说完,段礼直挺挺的跪拜不停的叩首。
听着段礼的言语,见着段礼如此作态,直接把兴冲冲、面露兴奋之意的张子明和王言两人搞得愣在了当场。
完全不明白其此举,究竟是玩的哪一出。
不过,虽不知段礼此举真正的含义,但他们也不是傻子,自然而然是有听明白,段礼的言语中多数乃是为他们两家人求情之语。
短暂的沉吟了片刻,两人双眸惊疑不定的看向段礼,面露疑惑之意,大喝一声问道:
“段大人....”
“你此言什么意思?”
面对两人的质问。
段礼像是耳聋了一般,未作任何的回答,‘砰砰砰’的叩首之声,未有丝毫断绝。
此情此景,显得极为诡异。
场中的气氛,也在一瞬间变得压抑了起来。
杵立于高台之上的朱高煦,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匍匐在地上,撅着屁股不停叩首的段礼良久。
对于段礼突如其来的举动,场中的众人或许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全程一直置身事外的朱高煦,却是无比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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