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临川府城官员暗恨他的同时,心中对于自己之前总想着猫戏老鼠的手段感到深深不值和幼稚。
后悔和懊恼为何,没有在准备对张、王两家人动手的一瞬间,就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将两人的所有人给全部灭口。
与此同时,此时此刻的段礼也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汉王朱高煦行上千里来到临川府城,压根就不是所谓的什么路过,而是抱着目的、奔着他们临川府衙的一众官员而来的。
不过,如此也让他很是疑惑。
为何一个小小的张、王两家的人,值得权力顶峰的汉王爷亲自跑上一趟。
而临川府城的张、王两家人,被迫害、被他们扣屎盆子、强行扣上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之后打下诏狱,被囚禁、软禁于诏狱之中,此番临川府城中的消息又是如何传递出去,如何落入汉王朱高煦手中的。
也就是在段礼皱眉沉思之际。
暮然间,而后就听到他的身后,一众匍匐在地上的临川府城官员,一个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官员,居然有不少人因此被吓得哭出了声,且声泪俱下,言语中尽是惶恐和急切之意,指着他意图撇清自己的罪责,大叫冤屈道:
“王.....王....汉王爷。”
“都是...都是...一切都是段礼,都是段知同的命令啊!!”
“与我等.....与我等真的没有半分的关系,我等所做得事情,打压张、王两家的人,往他们两家人脑袋上扣屎盆子、给他们强行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全都非我等的本意。”
“一切全然都是段礼指使我等如此做。”
“段知同乃是我等的上级,总揽整个临川府城的大大小小事物。”
“对于他的命令,我等真的不敢违背,也不敢不这般做。”
“而以往不愿意遵从段知同命令的官员,一个个都未能够落得一个好的下场,尽数死于非命或者以各种各样的罪名给打下了诏狱中含冤而亡,且一个个不仅仅自己丢了性命,乃至于死后的家中之人,都落得一个鸡犬不宁的下场,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家破人亡。”
“我等全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与之同流合污,成为他的马前卒啊!!”
“恳请汉王爷明鉴啊!!”
此番言语,所有的矛头全然指向段礼身上。
同时亦将近些年,他们所犯的事情,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往段礼的身上推,将自己则言语中打造成为一个受害者、被迫害、欺压的对象。
可谓是说的情真意切,将‘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几个大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待言罢。
一众匍匐在地上的临川府城官员,一个个尽是低垂着脑袋不停的叩首,祈求被饶恕。
跪伏在地上的段礼,听着后方一众编排自己,将各种各样的罪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全都使劲往他身上推,企图将所有锅都甩他身上的临川府城官员,脸上不禁泛起一阵嘲笑、讥讽之意,暗自冷笑了一声,于心中吐槽道:
“蠢货、傻子、天真。”
“真以为这般作态就能够将自己给摘干净?”
“可能吗?”
“不出事一个个胆子都是奇大,宛然一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模样,出了事情就知道痛哭流涕,就知道甩锅、求饶,也不想想有用吗?”
“明知道没用,明知道汉王朱高煦就是奔着临川府城张、王两家之事来的。”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又如何能够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
“如何能够轻易的饶恕了他们这些个人。”
“真道汉王朱高煦是什么仁慈、极为好忽悠的人吗?”
“如此摇尾乞怜又有何意义?”
此事,果然不出段礼所预料。
朱高煦见着一众匍匐在上摇尾乞怜、不停推卸责任,企图将自己给摘干净的临川府城官员,脸上厌恶之意尽显,半眯着双眸猛然睁开,而后冲着一直静候在一旁的刘峰招了招手,吩咐道:
“来人。”
“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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