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心中泛起惊涛飓浪,神情变的格外凝重,沉声道:
“此事我知道了。”
“关于令牌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言罢。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快步往门外走去。
......
宫中、御书房内。
朱棣半眯着双眸,斜靠在软榻之上,不时翻阅着手中奏章,时而眉头紧锁。
恰在这时,一名小宦官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行礼禀报道:
“启禀陛下。”
“锦衣卫总指挥使纪大人求见。”
闻言,朱棣挑了挑眉,搭了搭眼皮,道:
“宣他进来。”
“诺!”
得到肯定的答复,小宦官躬身领命,快步退了出去。
不多时,纪纲独自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着斜靠在软榻之上,半皱着眉头翻阅奏章的朱棣,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挺挺的跪拜了下去,道:
“微臣参见陛下。”
朱棣冲其摆了摆手。
对此,纪纲却未曾起身,神情变的格外凝重,重重的叩拜了下去,声音中带着丝丝惊惧、恐惧,道:
“微臣无能。”
“恳请陛下责罚。”
此言一出。
原本漫不经心的朱棣,瞳孔之中的双眸缩了缩,放下手中翻阅的奏章,老脸上露出一丝好奇之意,问道:
“究竟发生了何事?”
听了这话,纪纲神情一肃,赶忙应道:
“回陛下。”
“昨夜负责监视汉王爷、及其管家老何住宅之地的,锦衣卫两处暗桩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拔除,无一活口。”
“今日清晨才被发现。”
“你说什么?”
朱棣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直接从软榻之上站了起来,脸上阴沉之意尽显,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纪纲。
“混账东西。”
“你之前不是说此事万无一失吗?”
“不是说,在地抽调的生面孔吗?”
“这才多久?”
“就被人给拔掉…”
“应天府、堂堂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且被灭之人还是锦衣卫的人。”
“你这锦衣卫总指挥使,是干什么吃的?”
被怒斥、咒骂的纪纲,对此只能够老老实实的低垂着脑袋,静静听着。
过了许久之后,朱棣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眯了眯双眸,声音变的冷厉而森然,问道:
“可知此事是何人所为?”
闻言,纪纲颤抖着伸手从怀中两块令牌,高高的将其举过头顶,声音之中尽是惶恐之意:
“回…回陛下。”
“这…这这是在凶案现场发现的两块令牌。”
“一个为赵王隐藏势力证明、一个为太子爷隐藏势力证明。”
“不过…微臣觉得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一个令牌是巧合,但两块令牌…”
“更像是某些人,浑水摸鱼、企图栽赃陷害之举。”
高台之上,朱棣背负双手而立,瞥了一眼纪纲手中的两块令牌,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冲着门外大喝道:
“来人。”
“宣太子爷和赵王爷二人速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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