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的父亲,也有如关非故那般的,不是么?我自不是说我那个父亲就定是这般,只不过我那么多年甚至都没有机会弄明白他是哪般是如关非故待关默,还是如朱雀待你,如单疾泉待单无意,如夏铮待君黎?直到他既已死,我和我母亲很快被赶至庄中最冷废荒芜的院舍,那些平日里勉强维持的表面和气也再不复有,我才有那么一些感觉,觉得那个父亲并非不重要。大概此事才是他的死对我全部的、最切肤之痛再没有一个人,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为我们母子说话了。”
秋葵没有说话。
“我母亲本不是受束阁中的寻常妇人,留在沈家隐忍求全,全为对我爹这一腔情意。既然沈家已无那个人,她当然再无理由寄人篱下,受人冷目。她走的时候只带了我,只带了她的琴,甚至没带一件金银细软。她不想落人口实,却不知道恶意之人如何能放过了她不论她怎么做,总还是会有人说,刚没了夫君就思外走、来历不明之辈就是留不住。我那时丝毫不会武,便恨怎竟不能替她痛打那些人,出这一口气。我母亲倒是不在乎,与我说,将来大了,还不知要遇到多少人说不是,若都去一一在意,哪里在意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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