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士气极为低落,因连丧城池,上上下下都没有信心守住六安,见关将军来势迅猛,数日便弃城集中兵力了。将军‘势如破竹、迎刃而解’之策,实在神妙!”
诸葛瑾摸了摸胡渣子:“这有什么神妙的,仗是云长和子义打的,我不过是先把势造了起来。还有别的什么事么?”
诸葛瑾对于舒城、六安这两场小战役的具体过程也不太关心。在他看来,自己都把势如破竹的威压烘托到这份上了,后续小城因为恐惧传染而直接崩盘,不是应该的么。
要是每座城还跟皖城这样打,那自己的威不就白立了。
刘晔等诸葛瑾消化了好消息后,才神色慎重地提起第二条:“还有一条消息,也说不上好坏,甘校尉自四日前迫降了寻阳的袁军后。
原本继续西进,想要再收降袁贼控制的英山诸县。但是两日急行军后,抵达蕲春县时,却惊闻蕲春、邾县等豫州数县,竟被江夏黄祖抢先渡江迫降。
甘校尉未得军令,不敢擅自跟黄祖冲突,因而派人快马回来请示。他只是先让使者跟黄祖先礼后兵交涉,但黄祖表示刘荆州与他亦是汉臣,讨袁之事义不容辞。
而且黄祖的人还强词夺理,说寻阳以西,虽是袁术地界,但也不算扬州郡县,而是豫州郡县。
还说主公只是扬州牧,袁术治下的扬州郡县,自然该由主公去收复。而袁术若占据荆州郡县,自然也该由刘荆州去收复。至于袁术治下的豫州郡县,自然是有德者居之,谁讨贼先到算谁的。”
诸葛瑾闻言,直接法令纹都抽搐了一下,重重一拍桌案:“哼,黄祖与江北随黄之地的袁军接壤多年,怎么不见他渡江北伐!
我军把英霍山西南、皖水以西的袁术土地,与其腹心之地分割开来后,这些县失了联络,人心惶惶,他黄祖倒来捡便宜,他还有脸说‘篡汉之贼人人得而讨之’?”
刘晔见诸葛瑾难得露出怒容,也有些忧虑,难得一咬牙苦劝道:“将军,此时可不该冲动啊!合肥、寿春尚在袁术之手,不可因小失大!若是跟刘表冲突,灭袁大计恐怕会延宕遥遥无期。
不如先派人去朝廷,谴责刘表黄祖行径,以示我们不会认下这个暗亏。如此,也保留了一个将来与黄祖翻脸的借口,又不用急于用出来,将来也可以越过黄祖去与刘表谈判,说不定另有办法解决。”
诸葛瑾玩味地看了刘晔一眼。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只会“啊对对对”,而是会看人下菜碟的。一定是自己的人格魅力比较强,让刘晔愿意为自己效力,如今居然直言敢谏起来了。
他原先肯定是在谄谀之臣的鲍鱼之肆里呆久了,社交的都是刘勋这样的废渣,焉能不变混子。
诸葛瑾深呼吸了一口:“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跟黄祖翻脸的时候。这笔账就先记下了,过两天我去合肥,就请主公派人去许都,先分说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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