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下,“贝勒爷恕罪,奴才只是看不得您着急,想为爷出出主意。”
弘时沉吟着开口,“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我是皇阿玛的长子,一个从未在皇阿玛面前露过脸的女人罢了,皇阿玛定然不会怪罪于我。那依你看,此事改如何解决啊?”
“依奴才看,贝勒爷此时定然不能去求皇贵妃与二位贵妃了,穆小主入慎刑司便是她们下的令,如今也因着穆小主怀了您的骨肉而不敢轻举妄动,您又贵为皇子,说破天去她们也管不到您头上,是以皇贵妃她们,定是在等着皇上裁决,皇上此时定然还对此事一无所知,不如…”小太监止住话头,定定地望着三贝勒。
弘时见他卖关子,顿时急了,“不如怎样,你倒是快说啊。”
“不如,您直接去求皇上,这般越过所有人,将事情向皇上禀明,您是皇子,皇上病重以来又常常亲侍汤药,恕奴才斗胆,连奴才都能瞧明白,您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比其他阿哥高多了。您亲自去说,皇上便是再生气,也要顾及到您,亲父子,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一番连吹带捧下来,听得弘时眼睛逐渐亮起,是啊,他是皇阿玛的儿子,亲父子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可是,他又隐隐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对,似乎这么做并不合适,究竟是哪里不合适呢?他又想不出来,不管了,左右眼下又无其他办法,只能姑且一试了。
“好奴才,爷便听你的,你叫什么名字,回头爷成了事,重重有赏。”弘时激动说道。
“能为贝勒爷分忧,是奴才的荣幸,奴才…小博子。奴才祝贝勒爷马到成功。”
小太监抬头目送弘时踌躇满志地离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夏冬春在沈眉庄处见到了这位她派去盯梢的小太监,依稀记得他好像叫什么小庆子。
沈眉庄见他回来复命,满意地点头,说道,“做得不错,是个机灵的奴才。”
转头望着夏冬春,“以防万一,还需他躲出去一阵子,昌妃妹妹可否同意?”
夏冬春从善如流道,“贵妃娘娘拿主意便是,我的人便是您的人。”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只要不再让我接那劳什子烂摊子,什么都好说。”
沈眉庄好笑地摇头,嗔怪了一句,“你啊,懒骨头”
“如此,你便道圆明园先躲一阵子,大活过了风头,你家主子自会派人接你回来。”
小太监无有不应,行了礼便随着采月姑娘退下了。
吉妃在一旁叹道,“为何那三贝勒便这般天真呢?去求皇上?那不是明晃晃打皇上的脸吗?只是可惜了穆常在,如花一般的美人儿,就这么断送了。”
沈眉庄亦叹,“都是女子,自然明白女子的难处,她要为自个儿寻出路无可厚非,只是,所托非人罢了。”
“她也没有法子,怎么走,都是死胡同。还不如轰轰烈烈的,也不算白活一回。”夏冬春惋惜道。
养心殿。
便殿中,弘曕正处理手头政务,忙的焦头烂额,内室皇上还在熟睡。
此时有人通传,三贝勒来了。
弘曕不觉有异,起身迎接。
即便弘曕的地位众人心照不宣,但明面上终究是个平头阿哥,而三贝勒已然有了爵位。
弘时倒也识趣,拦住正准备躬身行礼的弘曕,亲切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多礼。”
一边说着,一边顺着弘曕的手势坐下。
得知皇阿玛正睡着,便与弘曕一道说了会儿话,并颇为孝顺地询问了近些日子皇阿玛的情况。
弘曕自是知无不言,“皇阿玛近日龙体略有好转,只是仍不能自行活动,精神却比早前好上许多,说话也清楚了些。”
弘时心下大定,开口道,“辛苦六弟了,为兄惭愧,不能常常进宫陪伴皇阿玛,平日里六弟也要注意身子,莫要太过劳累。”
正说着,苏培盛便来报,皇上行了,此时正在服药。
弘曕正欲起身,却被弘时按下,“六弟便先忙吧,皇阿玛那里由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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