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此时,他就会坏笑着:“好啊,那我可就去了。”
每逢此刻,她就会一把抱住他的脖颈,笑着撒娇:“那……我和你一块儿去。”
他听了,笑得越发灿烂幸福。
从没想过,她这么和他厮混下去,算是什么关系。一个是离人阁阁主,一个是王帮逃犯,哪儿还指望什么明?他有时候开玩笑起洞房花烛,但她也并不在意,只是笑着附和他,调侃他,最后和他拥抱在一起,相互慰藉。
遇到真正想要的那个人,你根本想不起要去介意。
认识他,还能爱上他,这已经是最幸阅事。只要两个人现在还在一起,还能开开心心的话,她就知足。
明的事,就交给明吧。至少此时此刻,什么也拦不住他们在一起快活,即使山崩地裂,即使风云变迁。
杨一钊心情好的时候,会在月光下跳舞给她看。他跳舞的时候,总是能散射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这魅力吸引着叶子目不转睛的仰望着他,仿佛他是一个神。
他的每一次动作,每一次舒展,都那样的美好,有时矫健,有时柔和,有时优雅,有时肆意。他跳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不同舞种,用肢体舞动展示着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风情。在叶子眼中,杨一钊就好像一个万花筒一般,虽然外表如一,内里之中却镶嵌着千面水晶,吸收过暮日星空的能量更加熠熠生辉,将这大好河山人生情态尽数揽于胸中,沉淀之后,终折射出千万道不同色彩的动人光芒,幻落成璀璨的光影星河,直融于长空际。
叶子钦羡的望着他,不知不觉间神魂颠倒,情难自已。就在叶子如痴如醉的时候,杨一钊会招手唤她一起舞蹈。他微笑着耐心教她动作,教她如何卡拍,教她如何表现每一支舞的情致。
两个人在月光下,就这样如影随形,一起做同一种动作,一起找同一个节奏,肆意挥洒着同样的激情和汗水。
每逢此时,叶子总是无比确信她很美丽,她很自信,她虽然受过伤害,却依然青春正盛,前途无限。像一株幼苗,终于长成一树盛放的花朵,在杨一钊的呵护和影响下,越发娇艳动人。
除了他以外,在这世上再无人能给她如这般棋逢对手的快感,亦再找不到如茨自由。
杨一钊坐在亭子里,看着叶子笑着舞蹈,亦深深的体会到得偿所愿的欢喜。
人生若能得一知己,那便是金风玉露,胜却无数。
如果你想去走走,那咱们就去走走。如果你想停下,那咱们就停下。如果你不想走,我们就哪都不去。我们可以永远躺在这里。他曾经结识过薛悦这样的大家闺秀,曾经迷恋过任青眉这样的权谋中人,但没有一次如此时这般,心下安定,无胜欢喜。
还有什么比这种生活,更值得他去守护和争取?
遇到叶子之前的日子里,云焕没少因为他不思进取而骂他,嫌他身为离人阁阁主,却每庸碌度日,比街上来子也不如。薛悦亦是他不务正业,不求上进,对他心怀怨怼,不肯谅解。
他何尝不知道混日子不是上策,但每逢该当派兵布阵生杀予夺之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心软,最后还是力不从心,一次又一次自动放弃了争权夺利的良机。只要离人阁能保住,什么王排名,什么江湖地位,随它去。有时云焕和柴嵩和他争执,希望他能改变,然他总是“烂泥扶不上墙”,志不在此,无可奈何。
他生性风流爱闹,嘴上没数,但凭着他的皮囊和才华,也吸引了很多如完颜珊璞一样的女子。然,他虽多情,但还没到滥情的地步既然不能给每个女子结果,只得能避就避,任凭她们骂他不娶何撩,总比耽误她们一生的好。旁人不知,只道他风流倜傥,桃花遍布。他却懒得解释,宁可醉倒在妓院,坐实了这个风流之名。
在叶子之前,他真正动过心的,无非只是薛悦和任青眉两人而已。
也许是时间不对,也许是人不对。和薛悦相处的时候,他和她也许是平等的,但都是青春年少,谁又能真正钦佩谁,谁又能真正容忍谁?和任青眉周旋的时候,他一开始,就已经落了下风,更不要提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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