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湘阳郡主说道:“听下边人说,那盏破灯笼是宫内张宫官给修好了,晚些时刻便送到温府来,届时承博醒来便可瞧见了。”
话落,除了温衡一脸不悦外,众人皆是由衷感谢的笑着。虽湘阳郡主将那盏讨去的灯笼还了回来,可说那盏坏了的灯笼是破灯笼,温衡多少心里是不乐意的。
听着温家老夫人答谢湘阳郡主,湘阳郡主却道:“这次功劳湘阳可不敢领,听闻我的人在宫门外被拦下了,是我无心之过竟忘了给进宫牌了。好在是遇得嘉祥郡主,倒是麻烦人家给送了进去。”
老夫人连摆手道:“郡主可莫说这些话,怎能是郡主无心之过!郡主用心我们皆是瞧在眼里感激在心,可多谢郡主如此蒙爱我这曾孙,是他之大福!老身是感激不尽!也多谢那位嘉祥郡主,竟也愿为此小事搭手!虽不曾有幸见过此位郡主,可见,众明知,这位嘉祥郡主同郡主您皆是良善仁心之人!”
湘阳郡主礼貌笑道:“缪赞了,不过区区小事罢了。老夫人留步。”
众人寒暄了几句后,五姑娘依依不舍的上了车;她望着门处的家人,眼泪险没志气要落下,好在忍着了;待到瞧不见温府,五姑娘这才将车窗帘放下。
入夜,主君君母留老夫人屋里用晚膳,夜色稍晚,夫妻二人才一同回大房院。
君母一步三回头,道:“主君不去寻你家四姨娘,来我房中做甚。”
主君看了一眼身前君母,冷哼一声道:“如今你与我那弟妹呆久了,性子倒也跟着有趣。”
“主君这般说来,是我往年无趣?”君母问。
主君笑了笑,道:“也非如此。”
君母别过脸,看着前方走着。半响又问道:“这嘉祥郡主我倒是第二次听闻,主君可识得?”
“我怎识她?识她做甚?”走了走,主君又道:“虽是不识,可倒是听过一些。”
听此,君母靠了过来并肩走着。温衡道:“这嘉祥郡主年头才从东京迁来,乃老康王的侧室夫人所生,可因乖巧懂事才得老王妃疼爱,这才有如今完好的嘉祥郡主。娘子怕是未曾听闻过老康王府内乱之事!”
主君下意识左右瞧了瞧,又道:“便如当年外人所言,湖不见底,底藏数尸!可知为何堂堂康王府如今却仅剩小康王和这位嘉祥郡主了吧!我便是不详说,娘子也该知晓这其中厉害!”
温衡的声音越发的小,道:“如今圣上定小康王为储君人选,有道年轻有为,又道遮人耳目。当然这也非你我能猜测。只是,待圣上百年之后,这储君一登基,举朝上下定有一大乱...”
君母听了半天,问道:“莫不是那郡主的良善是装出来的?”
主君撇了一眼,合着他说了半天,君母仅听下郡主之事。主君舌头在嘴里搅了搅,后道:“我不知,你去问她。”话落,主君便往前走去了。
君母听着荒谬,伸长脖子回道:“我若能问她,还需问主君你!”君母拍了拍袖子,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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