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金看了眼恒帘,兀自弯唇发笑。
原来第十一条,在这儿等着呢。
恒帘知道她借山东大单之事拉拢商会小作坊的举动,为了破题,他把五大家抬了出来,直接凌驾于会员投票之上。
显金缓缓站起身,“是否更换宣城纸业会长,这件事就不劳动诸位会员投票了吧?”
未待恒帘回答,显金语带讥讽,“反正最终决定权,不也在您几位手上吗?”
恒帘大气笑开,“贺老板,您这话说得很不占理呀!咱们几家无论是人手、盈利还是纸张产出、售卖在整个宣城府不说是占据半壁江山,也是个顶个的商户——若真要排挤您,您那作坊能顺利开张吗?”
显金也笑,“刚才的议事规则已经过了,咱有章可循、依规办事,您的提议尽管照流程走——”目光落在陈家的空位上,“只是缺一位,您预备如何?”
恒帘像听了天大的笑话,“若缺的是其他家,或许还有回寰,这缺的是陈家——”
你和陈家的恩恩怨怨,那可大了去了!
陈家还能帮你!?
恒帘笑开,眼角炸开的纹路比他的命还复杂。
“陈家怎么了?”会堂外响起了清亮的女声。
众人回望过去,眯着眼看了许久,颇有些不确定地撞了身旁人胳膊肘,“...这是陈家老太太吗?”
“是个屁!除非陈家老太太枯木逢春、老树发芽了!”
来人四十出头的年岁,鬓发整齐、钗环典雅,眉目温婉、肤容白皙,一举一动间颇有行之有度、言之有物的清贵风范。
是陈家长房遗孀,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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