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妻最担心的出身…也没什么妨碍,等老乔一回来,他哄着老乔把这丫头收了义女,别说配他熊家,就是配应天府府尹的嫡次子,也是配得起的。
嘿嘿嘿。
熊知府拍拍手,身旁的小厮拿出一个木匣子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显金。
“前几年的卷子用纸,你看看。”
显金打开,摸了摸。
是夹江竹纸没错。
不论后世炒作评议,论精致、论绵绸、论传世确实是宣纸更佳,竹纸却胜在坚韧、易得、制作周期短、制作成本较低,都是好纸,只是一方水土造一方纸罢了。
显金点点头,心里有了个底,将木匣子合上,抬头,“大人,我能带回去仔细研究吗?”
熊知府大手一挥,“小事一桩。”
显金感激颔首,杏仁乳酪也吃差不多了,显金又问了两句今年秋闱的状况。
熊知府依言答了,突然想起什么,含糊道,“...如今的当权者性情方肃冷峻,对徇私舞弊之案极度厌恶,你在做纸时,提前把这一点考虑进去。”
显金挑眉:如今的当权者...?
不是昭德帝了吗?
不会吧?
帝丧,是要全朝服丧的。
难道是内阁的掌权者换了?
显金想问,但直觉熊知府可能不会告诉她,挠了挠头,先把信息记下来,便准备告辞,
熊知府看显金把一盘子糕点吃完了,又叫小厮装了一个食盒,侧目随口问,“看看三郎在家吗?要是他无事,叫他滚过来送客。”
转头和显金解释,“本官手上事多,夫人回娘家了,叫三郎送你回去。”
显金“噢”了一声,愣呼呼地为难开口,“不用送,我坐骡子板车来的,我抱着膝盖坐在敞风的板子上倒无事,三郎君...”
熊知府脑海上浮现出自家素来精致洁净的幼子双手抱着洗头,坐在板子上,骡子在前面走,他在后面接受来自两河两岸老百姓探究目光的场景...
嗯,今天就算了吧。
他是想结亲,不是结仇。
熊知府挥挥手。
显金忙不迭地抱着木匣子跑了。
拐过墙角,哪来什么骡子拖车,就一个锁儿等在此处。
显金脸色一沉,抬脚便往城东头走。
锁儿快步追上,不问去哪儿,只跟着走。
显金脚长,走得快,没一会儿就停在了城东头一家店子门口,一进去便沉声道,“你们恒大姑娘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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