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私产,她的嫁妆,祖母去世前的赠与,零零总总的都整理出来了。
做好了她出意外后,这些东西的分配。
就连焦大都得了一个后面住人,前面能做生意的临街铺子,好像生怕他和蓉儿不给他养老似的。
“大爷,今天的烤鹿肉不好吃吗?”
尤氏感觉他吃得特别艰难,“你怎么……”
“我难受!”
贾珍放下筷子,“眼见就是四月了。”
“……”
尤氏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要不然从明天开始,我们都到母亲的院子吃饭吧!”
“成!”
贾珍没有犹豫的应下了。
只是他还不知道,此时的京城,一张针对贾家的大网已经悄然铺开。
……
四月初二天快亮时,一场大雨让很多人都没办法出门。
好容易雨停了,大家该干什么,就要干什么的时候,长顺巷子的尽头就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叫。
“哎呀,当家的呀,不得了了,你快来啊,儿子……,儿子……”
门前的小沟里,一个男子身子在外,脑袋却淹在了水里,一动不动。
几个胆子大的,上前把他翻过来时,惊得连连倒退。
男子圆瞪双目,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他的十指指甲好多都翻盖了,似乎被人强按进水里时,挣扎得太过,临死前在沟渠的石头上留下了好多划痕。
就是地面,也有很多脚蹬的痕迹。
“我的天啊~”
陈老六看到儿子的惨样,白眼一翻也倒了过去。
围在福隆街的几条巷子,最近一段时间很不太平,人人都知道,贾家在报复陈、汪两家人。
今天谁谁跌断了腿,明天谁谁又不小心跌破了头,有时候甚至一天几个。
但大前天陈大人认怂搬家后,不是已经太平了吗?
怎么又开始了?
还出了人命,这谁受得了?
很快就有人报官。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贾家人干的,但周围的邻居,都认为是贾家人干的。
下一个,也不知道是谁倒霉。
果然,四月初三,福隆街曾经的陈府门前,就吊死了一个妇人。
“哎呀,这不是汪崇景的媳妇吗?”
“我听说她还是陈大人元配刘夫人的陪嫁丫环。”
“对对,我也知道这事。”
所有看到的妇人,都是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
汪家的日子很能过得去,听说汪氏对这个元配夫人的陪嫁丫环很大方,把她指给瘸了一条腿的堂兄时,还放了奴籍,给了好些个嫁妆。
虽不至于呼奴使婢,但也比普通人家强。
但现在居然吊死在这……
怎么着也不对啊!
在汪家人的嚎啕中,顺天府的衙役很快过来,随同一起的还有经验丰富的仵作。
这一天,兴儿被带去府衙问话。
四月初四,福隆街后街又一个陈家老人在茅房外摔了一跤,当场死亡,同一天,距后街不过两里地的九如巷,一个汪家的老太太也被发现死在家里,是老死,还是被人杀,得查!
一时之间,福隆街周围的住户们人人自危。
虽然他们不是陈家人也不是汪家人,可这两家死人太频繁,都要把这几条街弄成凶地了,天一黑没人敢出门。
偏偏连着几夜,都有人看到那忽明忽暗的幽火游荡在街上。
哎呀呀,这可是出了大事了。
道士、和尚开始出入福隆街。
初七,贾珍都被请去府衙喝了一杯茶。
不过他才回来,就砸了一套官窑的茶碗。
“王八蛋,到底是谁在害我?”
他们家该撤的人早就撤了。
但哪怕之前怒火最盛的时候,焦大他们也没有伤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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