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樟寒将周宴宴拽到众人面前,众人一下子朝他们俩看过来。随后,萧樟寒声音清朗道:“祖母,这位是我荣景堂的同窗,周宴宴,更是林先生门下唯一的女学子,才情出众。”
“哦?”萧老太太笑眯眯,她细细打量着周宴宴,这么赤裸裸的被人从上到下的打量,周宴宴勉强裂开一个笑,向萧老太太施一个得体的礼节,“萧老夫人,祝您生辰喜乐,岁岁安康。”
“呵呵,真是个讨喜的小姑娘。”萧老太太眉开眼笑。
“祖母,您有所不知,宴宴虽年幼,却是我们荣景堂中难得的智慧超群的学子,连林先生也对她赞赏有加呢。”萧樟寒朝林向鄞眨了眨眼,后者随即上前。
“宴宴这孩子,心智之敏锐,实属罕见,假若身为男儿,其未来之辉煌,必将难以估量。”
闻言,萧老太太的目光再次聚焦于周宴宴身上,带着几分重新审视的意味,显然,林向鄞的这番高度评价,让她感到意外。
“你就是周宴宴吧?”萧老太太拉过周宴宴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周宴宴依旧是维持着标志性的微笑。
感受到林向鄞投来的鼓励目光,周宴宴的神色变得更为庄重:“回萧老夫人,正是晚辈周宴宴。今日仓促前来,未及备礼,实为失礼,望老夫人海涵。”
“哈哈,哪里的话,孩子们能来我这里聚聚,便是最好的心意了。我这老婆子,最喜欢的就是看到你们年轻人那股子活力四射的样子,让人看着都心生欢喜。”萧老太太再看亲昵的摸了摸周宴宴的手背。
话音方歇,周宴宴耳畔骤起一阵刻薄的讥笑:“呵,竟空手而来,衣着亦是简朴至极,真是有失风范,全然不顾礼仪之邦的颜面。”
周宴宴转身,只见萧夫人秀眉微蹙,低声训诫道:“萧箬,休得放肆!每位宾客皆应礼遇,你此等行为,何谈体统二字?”
萧箬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眼神在周宴宴身上一扫而过,满含不屑与轻视。
周宴宴淡然回应,语气不温不火:“贺礼,我自然备有,不过是家中亲手培育的几样时蔬,恐其简朴难登大雅之堂,故未曾展示,以免贻笑大方。”
今日碰到萧樟寒,真是倒霉至极。本应是学堂休沐之日,她特地于暖棚中采摘了些新鲜时蔬,想要送给林向鄞的,并借此机会告知他,自己再有五日学业便欲退学。
不料,这一切美好的打算,皆因萧樟寒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此刻,周宴宴只觉自己囊中羞涩,唯余马车上一捆青菜,成了她唯一的“门面”。
幸得林向鄞始终护着周宴宴,将她拉至身旁,道:“情谊无价,你给予的,已是心间最纯粹的情感,萧老夫人定能懂得这份深情厚谊。”
周宴宴心头一暖,她望向林向鄞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她轻垂眼帘:“我即刻去取,稍候便来。”
话落,她匆匆转身,步伐中透露出一丝急促迅。
萧樟寒欲伸手挽留,但碍于场合的庄重,只得无奈作罢。林向鄞见状,留下一句充满歉意的轻叹,随即紧随其后,疾步而去。
萧凌的目光紧紧追随周宴宴离去的方向,眉宇间满是不安。然而,长辈们都在,他不得不顾大局。
刚迈出门槛,周宴宴便与黄盈玥相撞,后者迅速伸手扶住她,眼神中满是关切:“宴宴,你如此匆忙,可是有何急事?”
周宴宴摇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虽略显勉强,“无碍,我稍事离开片刻。”
黄盈玥欲言又止,身旁的姐妹以微妙的动作暗示黄盈玥勿要多言。
周宴宴向黄盈玥微笑道:“黄姐姐请尽兴,我很快就会回来。”
她心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此刻的自己跟这些名门闺秀不是一个层次的,但这不是自卑,而是她自己有自己的骨气,她们不想搭理她,那她也不会上赶地去讨好别人。
出身虽不由人,但命运之轮却可由自己亲手转动。
“为何匆匆跑出去?”林向鄞的声音突然响起。周宴宴转过身,说真的林向鄞人品杠杠的,总是会考虑到她的感受:“林先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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